抱定了誓与鞑子血战到底的决心,可世事弄人,而今自己竟然成了曾经的自己口中十恶不赦的鞑子,何其讽刺。
就在他大感伤怀之际,多尔衮的家奴急吼吼的上门了。
“先生,贝勒有请,有急事…”
“可知贝勒急召何事?”
“奴才也不知,据说盛京來人了。”
听说是盛京來人,鲁之藩陡然间兴奋起來,想必是皇太极已经有了决断,亦兴冲冲的随着那家奴去见多尔衮。
……
“尊贵的将军,前面就是土默特部汗王的驻地,这片海子比圪儿海占地广,水又深。就算大旱之年也从未干涸过,他们占了这漠南草原上最肥美的水草,今日就让他们尝尝大明铁军的厉害吧…”
达木老人一路之上成为了李信最佳的向导,也多亏了有达木老人的指路,否则大军弄不好就要到归化白走一遭。蒙古人向來不筑城定居,都是追逐水草而居,也只有熟悉草原的蒙古人才能嗅得到蒙古人的踪迹。
陆九手搭凉棚观察了一番,冷笑道:“土默特部而今也这个德行了,敌人已经近在咫尺却浑然不觉,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称霸草原的。”
这话打击面有点广,达木老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不是土默特部变的无能,是明军一向不出边墙,周边部落又沒有人能够威胁他们,轻敌,轻敌……”
达木老人的汉话说的很地道,无论是用于习惯还是一些典故都信手拈來,有时李信甚至怀疑他是个汉人,但从那别阔儿对此人的信任程度來看,又决然不会是汉人,毕竟蒙古人是不可能将一个异族人当作股肱心腹的。
此时的别阔儿就像是一头驯服的小绵羊,明朝总兵即将攻打土默特部,达木老人交代他一定要在明朝总兵面前表现出急于立功,又能力不足的样子,只有如此才会得到明朝总兵的重用。
别阔儿对此大为不屑,他有时候真是对达木老人神神叨叨的那一套不屑一顾,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使出來,试问哪个人会得意喜欢出风头,却又愚笨无能的部下呢?
因此他决定不理会达木老人的反复叮嘱,既然投奔了明朝将军,就要让他看看自己的价值所在。
包括乌拉特部在内,圪儿海边的十几个小部落悉数被李信收编,实际上他们也沒得选择,要么灭族家人财产被明军任意处置,要么投降活下去,所有的蒙古人几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崇尚强者是草原上的习俗,投降对于他们來说沒有半点的思想负担。就像别阔儿这种黄金家族血脉,口口声声要恢复祖上荣光的部落首领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接受这个现实,更遑论其他人?
马刀高高擎起,呼哨之声此起彼伏,很快便练成了一片。矮小的蒙古马群轰然开动,骑兵们嗷嗷呼喝着直冲向毫无准备的土默特部营地。蒙古骑兵们心底里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兴奋,以往被这土默特部欺压的厉害,如今终于有机会出一口胸中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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