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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时明见了刘令誉劈头便问:“布政使是不是捉了李信的亲兵营官牛蛋?”
这大太监果然是给牛蛋來求情的,不过刘令誉并不买账,自己这回占着理,后边又有晋王撑腰,怕你何來?刚想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高时明却沒打算听他的回答,而是继续问道:“牛蛋一事你可知道与城中富商卢氏有关?”
刘令誉暗笑,抓牛蛋就是因为他擅自在内城使用火器,炸了卢府的大门,可不与卢氏有关么。他点点头,刚想说自己是秉公办事,牛蛋此举连晋王都惊动了,若不严惩怕今后还有人效仿。
高时明却沒等他解释,又继续问道:“卢金吉其人你可了解?实话说与你,此寮与北人勾结密切,心怀叵测,小心将自己也陷了进去…”
这句话显然与他预想好的不一样,什么叫与北人勾结,还心怀叵测……等刘令誉回过味以后,却笑不出來了。
“高公的意思是,卢氏里通……”
高时明不置可否,面色严峻道:“言及于此,布政使耗资珍重…叨扰,告辞…”
看着高时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影壁另一侧,刘令誉却久久回不过神來。太原城中自打张阁老为父申冤一案爆发后,直至后來的太原城内外商户的罢市,这一些列事件似乎不都是巧合,背后有人暗中操控也未可知。
再回想自己于此中的一些表现,刘宇亮忽然直冒冷汗。先是封报馆,然后又给总兵府的公务搅局,如今更是抓了李信的亲兵营官牛蛋……不论此事是真是假,自己的的确确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当了别人的马前卒,到时候万一真的有问題,恐怕……
高时明此人刘令誉了解,虽然为人偏狭,但却是一个从不放空炮的人,他此來也的确当是为那牛蛋说项,但却直戳到自家的软肋上。刘令誉终于醒转过來,自己只顾着出一口恶气,却忽略了这潭水有多深,多浑。而自己只是个沒有实权的布政使,若是在这等斗争到白热化的地步里插一脚进去,万一跟着吃了挂落,冤是不冤?
一念及此,刘宇亮刘令誉起了抽身的想法,可又犯了愁。他恨高时明为什么不早点來找自己,偏偏等着他打了牛蛋四十军棍,又抽了二十鞭子以后才过來。这下如何收场?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今日终于也体会了一次。
再难也得送,万一那路仅仅真如高时明所言,自己不就成了从犯帮凶吗?到时候别说掌权或者是高升,恐怕还要定他一个胁从之罪。一想到自己连日來近似愚蠢行为,刘令誉便冷汗直冒。
牛蛋挨了四十军棍,又被抽了二十鞭子,伤的不重,也决然不清。刘令誉前倨后恭的行为,让他大为迷惑不解,不知这厮又在打什么主意。但由于疼痛导致头脑昏沉,只希望他聒噪完了赶紧离开,自己好好歇上一歇。他并不害怕,知道大将军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即便身在牢狱之中,身加棍棒皮鞭之下仍旧心中笃定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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