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右手还高举着火把,扑扑的火苗子左右摇曳,将他一张脸映的难看之际。
阿克济阿断喝一声:“你是何人?”
无须男子厉声道:“我总监李凤翔是也…”
阿克济阿哈哈大笑,眼见着宣府最高级别的官员成了瓮中之鳖,便又起了猫戏老鼠之心。
“若投降,可免你一死…”
眼见鞑子呼呼啦啦涌了进來,李凤翔竟一改平素优柔寡断的形象,断然拒绝。
“我生为大明之人,死为大明之鬼,岂会对鞑虏卑躬屈漆…”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传到城上去,那商人首领听了,一阵暗赞,想不到这宦官倒有骨气的很。但此时城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再袖手旁观。“瓮城”的陷落使得本就低迷到极点的护粮兵彻底崩溃,很多人绝望的往城外纵身跳下,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次,赌一把。看着局面若此,他不禁一阵沮丧,大将军绝对料想不到,宣府城竟如此不堪一击,而李凤翔也将因此而殉城。
阿克济阿毫不动怒,原本也沒打算他能投降,他折腾的越是欢腾,自己收拾起來就越有意思。
谁知李凤翔却伸手指了一处对阿克济阿道:“你看这是什么?”
立即有随从上前将一堆隆起之物上面盖着的苫布揭了开來,阿克济阿定睛看清那苫布地下究竟为何物时,瞳孔骤然收缩,暗骂一声不好,转头便跑。其余的鞑子却不明白自家章京如何像丢了魂一般的往外跑。
李凤翔悲戚一叹,“万岁,老奴有罪,老奴万死也难赎罪,老奴就是死也不能让粮食落入鞑虏之手…”说罢,火把一抖便脱手而出,再空中翻滚着飞了过去。苫布底下盖着的竟是已经筛好的黑火药,火把怦然落下,随之便腾起一团团耀眼的火光,而后轰然巨响,整个宣府城都在颤抖,火球冲天而起,瞬间便将院中的鞑子吞噬掉。
巨大的气流甚至冲到了城墙上,高铿把着女墙正犹豫跳还是不跳,便觉得后背传來一股难以抗拒的推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而后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远在数十里开外的张石头觉得脚下似乎隐隐震动了一下,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短暂失神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战场上。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硝烟,鼻腔里充满了火药燃烧后的硫磺味道。
张石头和他的士兵早就习惯了这种火枪齐射后弥漫的硝烟与浓烈的硫磺味。黑夜和浓烟使得蒙古人的骑射失去了用武之地,之前漫无目标的几轮骑射甚至连一个明军士卒都沒伤到。
蒙古人似乎也颇为急躁,竟然对列阵在硝烟中的明军展开了骑兵冲击,沒有护甲的轻骑兵并不适合冲击,但确实蒙古人最后的杀手锏,他们也以此击败过数不清的强大敌人。而此刻的明军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所以,骑兵冲击将会在最快的时间内使他们的士气崩溃掉。
只是蒙古人万万沒料到,浓厚的硝烟中等待他们的是冰冷的长枪,以及火枪兵无情的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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