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高铿接下來的话,又让他从欣喜的高峰跌落了下來。
“万岁很有可能将洪承畴与某一督抚对换,再派了那对换之人來宣府,与李公共事…”
“这,这还不是一样,又与派他來有何区别…天下的总督有几个是易与之辈,别说孙承宗,杨嗣昌,就是那熊文灿,咱家也惹不起呀…”李凤翔被急的连拍大腿。
高铿摇头晃脑道:“李公先别急啊,听高铿把话说完的。这其中区别大了,您说的那几位都是身居要职,负有要务,万岁不会调他们來的。”
“哦?你且细与咱家说说…不让他们來,让谁來?剩下谁还有资格做这宣大总督?”李凤翔听说事情有了转机,立即又來了精神。
“李公如何忘了陕西巡抚丁启睿?”
“他?”
“对,就是这个丁启睿。三边总督郑崇俭围剿流贼不利,致使张逆窜入四川,万岁将他罢官夺职,现在的三边总督是由巡抚郑崇俭署理。此人若说他算是总督,却比那正儿八经的总督低了半格,由他來署理宣大未必不可…”
李凤翔又质疑,那么多驯服为何万岁偏偏就能看上那丁启睿,高铿则解释,其实支持洪承畴复任宣大总督的有很大一部分力量,是來自文官们,他们只不过是把准了皇帝谅解洪承畴的脉搏,以此改变宣大由宦官统揽全局的局面,而洪承畴却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已。
而陕西又肩负剿贼重任,丁启睿年资浅薄,能力有限,明显不足以胜任三边总督。所以,高铿私下揣测皇帝十有**会调他北上,來搪塞文官们。如此一來,皆大欢喜。
李凤翔却是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既然丁启睿年资浅薄,能力不足,宣大一路的责任丝毫不比陕西差,万岁调他來岂不是……”
高铿笑了,笑的有些难看。
“李公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谦虚,别忘了您身上可披着克复宣府之功的光环,在万岁眼里是知兵的,丁启睿來充其量是协助您。”
李凤翔连连摆手,竟有些急了,“这话怎么说的,这话怎么说的,咱家能收复宣府,还不是多亏了李大将军,咱们只是捡了现成的便宜。”
就在两人就宣大总督人选喋喋不休的当口,京师竟然來了传旨的宦官,随行的还有数百彪悍骑兵。
宣罢圣旨,李凤翔心中一片冰凉,心道万岁这是听了谁的蛊惑。原來,旨意的内容只有一个,将宣府军粮急凑十万石调往辽西,同时居庸关外的也被一体征调。
看着催促他抓紧盖印允准调粮的辽西军将,李凤翔顿觉一阵无力,闹了半晌自己忙活了月余功夫竟然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但这是万岁下的圣旨,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绝,就算是兵部和内阁來的调令,他都敢有胆子驳回去,偏偏拆他台的人就是当今皇帝。
当天下午,宣府城中便开始大张旗鼓的划拨军粮,这个举动更加刺激了城中的商人们,大伙纷纷揣测这是谁在给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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