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原本还要闹上一闹的战地服务队诸生精神上都突然一紧,愤愤不平的气焰顿时矮了下去,他们还沒做好和鞑子作战的准备,经历了漫长而又艰辛的行军之后,所盼望的都是痛痛快快吃一顿饱饭,然后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可不是屁股都沒坐热就要去和鞑子拼命。
看着目瞪口呆的诸生,陆九又啰嗦了一句。
“别太紧张,打仗有战兵在前边顶着,非到战兵支撑不出的时候,不会让你们上阵前送死的…”或许陆九这句话是想安慰一下诸生紧张的情绪,谁知却适得其反,听说还有连战兵都支撑不住的时候,那他们再上去不就是送死吗?
吕惠中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在抵达镇虏卫城以前,一直自欺欺人认为他们都像官方的说法一样,自愿來的战地服务队队员,可直到连卫所的丘八都不给他们好脸子看,还一口一个贼配军的叫着之时,他彻底醒悟了,战地服务队的所有人都是待罪发配而來,沒有任何其他选择。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承受承受再承受。
想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侧表情淡然的米琰,曾几何时,他虽然倾心结交此人,但骨子里总是有着一股优越感,在米琰面前永远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而今,他竟能义无反顾的加入到战地服务队中來,进行自我流放,这种心志和底气他是万万沒有的。
此时此刻,自记事开蒙起便自信豁达的吕惠中,竟然自卑了…
“子安兄,快将这粥喝了,肚子里沒东西,晚上可行不得路…”
一只瘦弱的手端着粗陶大碗递到眼前,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糊糊,手的主人是米琰。吕惠中的眼睛湿润了,他的粥碗在之前的混乱中被扔在地上摔的粉碎,而米琰竟在庭审之后,第一次于他搭腔了。
“元长兄……”吕惠中的声音哽咽著,却是再说不下去。
大军果然在日落之前再次启行,镇虏卫城原來也不是终点,战地服务队也随之上路。一路山地坎坷,他们终于在夜半时分抵达了新平堡。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吕惠中还是为眼前城堡的破败简陋而吃惊,镇虏卫城就够简陋的了,这新平堡简直都已经不能称之为城,除了一人高的夯土城基,其上都是以全木捆扎钉城,说他是座寨子也不为过。这样的寨子能抵挡住蒙古鞑子吗?
谁知次日一早,陆九又传來将领,情况又有变化,大军要出边墙往宣府万全右卫的外围运动。而这一回,战地服务队诸生们却是说什么都不愿再走,他们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走不动,也不敢走了…
陆九面色冷峻看不出情绪变化,竟也沒再强求,只让辅兵留下了足够的武器弹药以及粮食,甚至还专门拨了500辅兵留下以做策应。
骑兵营与掷弹兵营还有辅兵营分三梯队一头扎进了边墙塞外的茫茫山野之中。
……
随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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