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闹事,让这些人将功折罪也是一大亮笔,毕竟国难当头,一切以此为先,谁都不能矢口反对。
但是,大臣们的眼睛正如苍蝇一般,总能叮嘱鸡蛋壳的裂缝,和隐藏在深处的血腥味。他们津津乐道的是新乐郡主未经六礼便入住了总兵府,而晋王似乎还唯恐天下不乱,跟着一起胡闹,将生活日用之物都送了去,就跟送嫁妆一般。至于堂堂征西前将军竟不敢回家,躲在了军营,毫无对策。
李信吃瘪可是极其罕有的事件,以往只要针对这厮,最终的胜出者往往都是此人。如今有人给他出难題,使他难看,看热闹的众臣们则大觉解气。
所以,当张四知将此事一本正经的在文华殿里对皇帝提起此事时,众臣们都憋不住笑出了声來,殿中的太监刚想责备众臣失态,皇帝却破天荒的制止了。
“笑吧,难得能有一笑,朕也想看看征西将军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却在腹诽着,李信啊李信别看你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却有惧内的潜质呢。
张四知似乎对此丝毫不觉的可笑,继续进言道:“圣上,如此毕竟于礼不合,时间长了必然有损天家体面。”
朱由检对此大以为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嗯,老师所言有理,可有建议?”
张四知撅着山羊胡子,慢条斯理的道:
“老陈建议,不如就让他们趁此机会完婚,一來全了新乐郡主对李信的深情。二來,这也算是一桩喜事佳话。”
此言一出,立即便能有大臣觉察出张四知言语中无形的暗箭,而这暗箭的目标自然是李信。笑容在皇帝脸上凝固了,现在绝对不是李信娶新乐郡主的最佳时刻,内外战事频仍,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让良驹放南山岂是恰当所为?
朱由检大有深意的看了张四知一眼,对自己的这个老师他有点看不懂了。但却沒有直言拒绝,只说这事容后再议。他累了,想回去休息,这在他继位十二年中,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张四知却又道:“臣还有一件要事,须今日请圣上示下…”
“说罢,说罢,还有甚事,一并说出來…”
张四知从袖口里抽出一封奏折,交由殿中宦官专程皇帝。
“是关于山西不正是与山西按察使人选…”
朱由检点头,山西局势已经差不多稳固,这两个人选是该及早解决了。摊开奏折只见上面关键处写着刘令誉和李曰辅的名字,内阁给出的名单竟然是这两人。
由刘令誉任山西布政使可以,但李曰辅似乎还有不妥,想了想之后朱由检提起朱笔,在气候批注了另一个名字,吕四臻。
此人在太原府连环案中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又顾全大局,由他來继任当比李曰辅合适的多了。朱笔还未放下,他忽然又想起一个人來,那就是北镇副司镇抚李信的堂兄李用,此人与刘令誉脚前脚后离开京师赶赴太原,如何刘令誉早就懂啊了,此人却迟迟未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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