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出这具无名尸体的身份着实让程铭九费了一番脑筋,自那日于总兵府离开后,左思右想之下,才相处一条不是计策的计策來。便真将那具无名尸体,当作普通的无名尸体对待,置于城西南大关帝庙内,贴出布告着人认领。
其实,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谁知果然有人装作无意前來打听情况,这让程铭九心生警觉,当即命人暗暗跟踪。那人果然有异,來到城南一处荒废的宅院,与诸多大同口音之人会面。在摸清了这些人的大致情况之后,程铭九立即封锁城门,然后分别对这些人进行了单独抓捕。
审问之下,得出的供词竟然让人啼笑皆非。所谓闯逆印信使他们在路上于路旁捡到的,琢磨着能卖几个钱便沒有扔,哪成想竟然因此惹來大祸。
这个说法并不能程铭九信服,不过这些人却分别招出了两个极为重要的讯息。
一是他们都受雇于范家商社,多为走商的执事,从几个人身上搜出的书信以及程铭九结合口音判断大致不二。二是,距他们所言范永斗这一回极为关注张石头杀妻案,似乎准备要在此案上做些手脚。
但是这些人毕竟都只是外围人员,并不掌握核心机密,是以对范永斗的具体实施计划也不甚了了。
闯逆案的脉络竟然是这样,虽然这些人的话不可尽信,但却得知了范永斗已经准备在张石头杀妻一案上做手脚的信息,这显然很重要。
郭师爷对此不甚了解,“他范永斗一个行商,敢跟咱总兵府做对,是不是活腻了?”
田复珍笑着解释道:“不是范永斗敢和咱们做对,是他不和咱们做对就沒活路了…”
“这,此话怎讲?”
“建奴大借款范永斗死活不响应,山西走商他自然要承担税卡重税,而其他十八家大小晋商则于山西大同境内通行无阻,此消彼长之下,你说他范永斗还能撑到几时?”
随即田复珍叹道:“原來指望他能迷途知返,來太原请罪,谁知这厮竟还是属驴的,前者不走打着倒退,自己找死,那可怪不得旁人…”
“能不能顺藤摸瓜,将城中范永斗的奸细一个个揪出來?这些人都像定了时间,不知何时就会爆炸的开花雷,留在城中逮着机会就要蹦出來添乱,都是不稳定因素。”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信突然将话題又來了回來,他在担心的还是张石头一案,除了朝中宵小再有第三股势力卷进來,那可就有热闹了。
田郭二人,亦是一阵默然,张石头的案子已经沒有更好的办法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
郭师爷犹豫着试探道。
田复珍断然摇头,“不可,不可,还嫌张营官丢人丢的沒到家吗?”
郭师爷反驳道:“难道不说出去,人就沒丢到家吗?更何况,说出來,可以为张石头在陪审那里搬回一些同情分数,就按照最坏的结局打算,能得到法外开恩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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