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妥当了?可不要出了差池…”
“大人且放心,往常宪兵营里看守甚严,小人还得不到空隙。这几日他们为了一桩案子忙的脚打后脑勺,倒便宜了小人…”
案子?什么案子能让李信的心腹如此牵扯心神精力?他们不应该把心思都扑在张石头杀妻案上吗?再者,现在太原城中大小案件都是提刑按察使司的活,他们宪兵营可沒有理由横插一脚啊,这让生性敏感的吕四臻大为奇怪。
“甚案子?可有消息?”
那心腹摇头。
“口风都紧的很,小人打探不到,就是在宪兵营内部也只有几个陆九的心腹知晓内情。只晓得,现在城中不管宪兵还是战兵都如临大敌一般…”
听说军队有异动,吕四臻心里咯噔一下子,心道李信这小子莫不是准备动武?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李信动武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这对他只有坏处而沒有好处。只好又吩咐那心腹。
“两件事,一并实施…宪兵营的案子查清了一并來报…”
等心腹离去,吕四臻左思右想觉得不安,于是回到书房,片刻功夫写就了一封书信,具名之后封口又装入了一段铜管之中,再以蜡封口,着人即刻送往京师。
一切安顿完毕,吕四臻似大功告成一般将后背倚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是在冷哼,李信啊李信,这回双管齐下看你如何招架?
李信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随之又摸了摸鼻子,自语道谁在背后咒我……
这一番自语看在田馥甄眼里,甚觉好笑,竟也破天荒开起了玩笑:“大将军也信这等妄语把戏?”
李信赧然笑道:“做不得数权当自娱…”
“眼见水下暗涌频频还能有如此处之泰然,大将军好定力。不过,若说现在城中骂将军之人,也无非就那么几个…”
李信却接过话头,“说他们作甚,魑魅魍魉让他们闹腾去,等看清了究竟谁是敌是友,再收拾他们。咱们來演练演练田府尊明日的官讼之法……”
田复珍觉得李信似乎有些过于托大,但鉴于他以往一贯的谨慎与成功,这种疑虑也在瞬间一闪而过,又指着桌案上的厚厚一叠文书。
“大将军果真让田某照章诉讼?里面言辞犀利,句句中的,这等于置张石头于死地啊…”
李信却笑道:“田府尊尽管放开手脚做你的官讼,比我这手稿上再犀利十倍百倍的颂词证据,也尽管都亮出來,可不要外人误会田府尊徇私…”
田复珍老脸一红,让他徇私自是不能,所以他才不愿意掺合进张石头的案子來,若不是李信一力请他参与,以他的意愿宁可置身事外。
田复珍与绝大多数人的看法差不多,张石头犯了大明律是铁板钉铁钉一样的事实,只要公审任凭说破大天去,也沒得翻案的可能,可看大将军的意思,竟似让他不要留情,真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年不满三十的武人了。
次日一早,在太原城中沸沸扬扬数日的张石头杀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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