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说来也怪,高时明害怕民变却不惧怕瘟疫,他得到鼠在安置站疫扩散的消息之后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封锁消息派人向李信求援。此人还真是个矛盾复杂的结合体,李信横竖都揣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高公勿忧,只要隔离的彻底及时,形势当可被控制住,安置站也很快就会没事!”
“咱家如何能不忧虑?李将军不是咱家不相信你,验看着就开春了,地鼠子也都从地里钻出来了,你能隔离了人还能将这地鼠子也都隔绝了么?”
李信刚想再强辩几句,好好宽宽高时明的心,一个纠察队军卒在外边说有急事求见,高时明不耐烦的回绝道:“能有甚事?不见,不见!”
“且慢!高公,还是见一见吧?万一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不处理恐怕不妥!”
高时明仅是心烦意乱才想将人打发走,听李信说又有火上房的事,苦着一张脸,“你们说,你们说,咱家眼不见为净!”走了几步,但终究是没出大帐。
军卒应诺进帐。
“禀大人,小人在没有木牌的鼠疫病患里发现了一个蒙古奸细!”
“奸细?还是蒙古奸细?”
高时明大惑不解,怎么蒙古人又参合进来了。只听那军卒详细的汇报着发现奸细的细节。
“这个蒙古奸细大人也识得。”
“我也认得?”
李信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自己认识哪个蒙古奸细。
“大人怎么忘了,大人第一次来阳和卫时,有个商人叫金大有的,还给郑四九带了绿帽子那个!”
原来是他,李信一拍脑门,这才想了起来,可是那奸细如何又到了安置站中,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敏感的事情。说来也是巧合,这军卒和郑四九是老相识,此前金大有与郑四九整天打的火热,后来又闹的惊天动地,他这才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所以,小人怀疑蒙古人有什么阴谋……小人已经将金大有单独关押,这厮染了鼠疫,眼看活不上多长时间,小人已经着人伺候着呢,争取在咽气前把他的真实目的问个清楚明白。。”
“好,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既敏感又冷静,还处事果决,虽然只是个军卒,却也是个好苗子!
“小人姜来勇,是毛镇抚招募纠察队时才投的军!”
李信嘱咐道:
“此事不要声张,问出了结果速来报我。”
纠察队成立之初就有条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施行体罚肉刑。所以姜来勇才来找李信,如今李信既没反对也没赞同,那便是默许。
三木之下,多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姜来勇的手段也还了得,区区不到一个时辰便将金大有折磨的死去活来,哀嚎连连只求速死,最终还是扛不下,将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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