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想来商量商量,毕竟这事都关乎大家,不能怠慢了。
首先,便是对李信这个理事会的搞法大为不解,他是在地方衙门里呆过的人,凡是如果不一言而决,让大家伙商量着来,最后的结果不是相互推诿扯皮,就是待解决的事情争不出接过来被束之高阁,最终还是要县尊大人发话,大家伙这才各干各事,衙门才能正常运转。
朝阳堡如果也搞个大家商量来的衙门,最后恐怕正事一件办不成,整天竟拿着禄米薪水扯皮捣蛋了……
郭师爷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此搞法,也不是没有先例,朝廷中的内阁不就是如此吗?阁员数名不等……”
听了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刘称金大有茅塞顿开之感,“内阁还有个首辅,那么咱们的理事会也应该有个理事之长。”
郭师爷欣然点头,“正是此理!”
刘称金此前的疑虑一扫而空,“如此甚好……”但旋即眼中又流露出一丝隐忧,“怎样也不如总兵府派人来的实在,踏实.”
“既然总兵大人已经定下如此,想别的没用,咱们只能按照他划下的道道走。”
刘称金忽然想起一事,眼中忧色更浓。
“听说周麻子正在联络着邀集签名,看架势也要参与这理事会的推选呢?如果让他进了理事会还有大家伙的好了吗?”
周麻子专干欺男霸女的龌龊事,是灾民营里闻名的恶霸,连他都能参与理事会选举,这让刘称金别扭无比。郭师爷却眯起了眼睛,“总兵大人是高深莫测,连牛蛋这等人都说可以参与,也实在是想不透。所以啊,刘捕头你更要打起精神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理事之长拿下来。”
听到周麻子对自己期望如此之高,刘称金赧然道:“推选之事,变数太大,难做,难做啊。”
一人一票签名的事,从洪洞出来的乡亲们自是不必说,那其他县的人呢?时人最重出身地域,大家伙岂有放着同乡不选,而选他一个外乡人的道理。
但是连周麻子这样的人都不自量力,还想要借着进理事会的机会骑在大伙头上作威作福,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郭师爷以为刘称金是打了退堂鼓,不但没有鼓励之词,反而提起了他许下的空头承诺。
“别忘了找粮食和让周麻子伏法的承诺,刘捕头啊刘捕头,目下的形势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次日一早,郭师爷便在私下里串联起来,他还特意拜访了祁县同为逃难者原来的一些乡绅,目的不言自明,一连走访了数人都是顺利无比。
郭师爷虽然是浙江籍人士,但好歹在祁县当师爷也有七八载,还选祁县的好女子续了弦,前年续弦的婆娘还给他生了个八斤重的胖小子。谁知老天不开眼,鼠疫说来就来,一妻一子就这样没了,偏偏他却苟活了下来,恍如做梦一般。
因此,以他这般经历,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半个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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