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张,便去通报李信。
李信得知了居然有行商主动撞上门来,如何能放过他们,立即命令戍卒只放几个管事的进来。行商们不疑有他,令手下人在堡外就地休息,他们先去堡中查探一番。
这支商队规模不小,由三家合在一起。三家的管事被引了去见李信,他们原本只识得戍守的千总,见将案之后端坐的是个陌生人,便以为这是新换来的千总不知道规矩,一个个便将心都揣回了肚子里。这年头谁能和钱有仇,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那便不是问题。这句话是范家家主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此时此刻正给他们壮了胆气。
李信打着官腔,先是询问了一番这回买卖做的如何,然后又询问路上可曾遇到危险,又顺理成章的提及蒙古插汉部袭扰新平堡,却有莫名其妙的忽然撤退。
岂料其中的一位管事笑道:“千总大人勿须多虑,咱们行商在外,那些部落们将咱爷们都当祖宗呢!”
此言的确不虚,草原上物资匮乏,补给一是靠抢,二是靠买。行商们所依仗的便是后者。当然,他们都有奴酋皇太极的特许之令,草原上更是通行无阻了。
“不过,也还有件奇怪之事,要说与千总大人听。”还是那管事,脸上一副神秘之色。“据说粆图台吉的长子随先锋部落被不明身份的明军全部被斩杀于西阳河河谷……”
李信眉头一跳,原来自己在西阳河南岸遭遇的蒙古骑兵是粆图长子的人。但接下来管事的话却让李信如堕五里雾中。
“西阳河河谷那叫一个惨,先锋部落的男女老幼全部被斩杀干净,连活物都没剩下半个。”
“嗯,估计粆图老儿就是因为此事才匆匆撤兵的。”
李信还在愣怔中,不可能啊,自己只是令人斩去了被俘男丁的右手拇指,至于男女老幼更是一个未伤,何来斩杀干净之说?如果粆图的长子果真被杀,那么新平堡肯定就会成为粆图报复的首要目标。本来,放轻松的心绪又骤然紧张起来。看来自己一时半刻还不能离开新平堡,而且不但不能离开,还要将骑兵探马于边墙外撒出去数十里,以防止他们绕过边墙突入境内。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白羊口边墙已经被毁坏,此处可不费一刀一枪就能杀进大明境内。
李信觉得在这几个行商管事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令人将他们一一领了下去,然后直接赶出城去。气的几个行商管事在堡寨下跳脚大骂,让李信这个小小的千总等着丢官去职吧。
听那几个行商的意思,他们背后的家主似乎和总兵府中的实权人物还有往来呢,否则这些鹰犬们也不能态度如此嚣张,张口闭口便是让李信丢官去职,仿佛总兵府是他们家开的一般。
生气归生气,行商们却不敢冒险留在新平堡外过夜,他们虽然不怕蒙古人不怕满洲人,但是出没在这附近的马贼山匪却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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