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原本便憋着一肚子火,回来又受了文官的气,见到十三哥出面立即便群情激奋,求李信为他们讨个公道。
李信默然半晌,如果不是自己一时间的心软将他们交给京营,而是带在身边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一夜的惨剧,他陡然厉声道:“从今往后,我李信再不会将兄弟们的生死交给别人,咱们一起生,一起死!”
北京长街之上,一股铁旋风似的骑兵马队疾驰而过,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五城兵马司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上前,只见这些凶神恶煞般的马上大汉们个个都是一身血迹斑驳的铁甲,明显上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边军,这个霉头他们不去触,让锦衣卫和京营去吧。
京营和锦衣卫自然也都不是傻子,只看那领头的青袍汉子,几日间数次出入东华门,那是皇帝的新进宠臣,谁又会在这个当口自讨没趣?
是以,李信一众百十人如呼啸狂风一般,直驱六部集中的承天门外,将户部围了个水泄不通。户部院内的职官们忽然见外边来了凶神恶煞般的骑兵,吓得赶忙关门,不敢放他们进来。
“李侍问老贼呢?叫他出来!”
“赶快还俺们银子,不然兄弟们拆了你这劳什子户部!”
恰巧李侍问并不在部中,他劫了银子以后直接去了国库,却还没来得及返回来。此时户部里最大的执勤官员才是刘姓名郎中,不过正五品而已。好在刘姓郎中胆子不小,心理素质不错,立即命人抬出多余的栓门木桩将门死死堵住,防止外边的凶神恶煞们强行撞门。另一边则派人悄悄从后院墙翻了出去,去国库方向通知李侍问千万不要回户部。
一番布置完成之后,刘姓郎中便与李信等人拖延时间,一面敷衍塞责,一面说刘大人累了正在休息,还请他们稍后片刻,这一稍后就稍后了小半个时辰。
李信发觉这很可能是户部里边的人在玩缓兵之计,于是挑了几个伸手矫健敏捷的兄弟,直翻进墙去,从内部将大门打开。里边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吏们,根本不是一众马贼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户部大门被从里边打开。那个主事的刘姓郎中也被拖了出来。
只见他乌纱帽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一头油亮乌黑的发髻,身上青色官袍也扯了几个大口子,一副狼狈模样,显然是挣扎之时被狠狠修理了一番。
李信却立即上前,斥退扭着他的军卒。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给大人赔礼道歉!”
几个军卒也不含糊,听了李信的话以后,立即拱手道歉,那刘姓郎中如何看不出李信是在扮红脸,重重冷哼一声骂道:“你们冲击户部衙门,这是大罪,你们知不知道?搞不好也掉脑袋的!”
“少吓唬人,俺们十三哥问你话了吗?多嘴!”
刚才道歉之一的军卒立即在那刘姓郎中腿弯之处狠狠踹了一脚,岂料那郎中也当真硬气,硬是生生受下了这一脚。
李信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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