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也许是这一番问话太没有皇帝的派头,李信一时间忘记代入君臣角色,下意识拱手施礼道:“正是李信!”
曹化淳在一旁吓得脸都白了,恨不得撕了李信的心都有了,就算不会三拜九叩的大礼,下个跪还不会吗?他还真冤枉李信了,李信自打来到明朝,即便是见了孙承宗多尔衮这等当世名臣豪杰也未曾一跪,更何况一个亡国之君?说到根子上,是他没有下跪的习惯和意识。
御座上的男子正是大明天子朱由检,曹化淳对李信摆手势使眼色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朱由检的眼睛。
“曹卿莫使眼色了,江湖汉子不懂朝堂规矩情有可原。”
朱由检这句话一出口,曹化淳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李信恐怕还不自知,他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好几遭。李信这时才反应过来,面君时应当下跪,连忙双膝跪地,硬着头皮将额头磕在地上,做诚惶诚恐状。
“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有罪……”
李信还不知道,他的形象已经在朱由检心中定了格,标准的勇多谋少的匹夫形象。
“说说,可有退敌良策?”
朱由检不过随口一问,良策自当由他的阁臣督帅们谋划,也没指望李信能有什么好主意。谁知李信却颇为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启禀万岁,鞑子表面上占据优势,实际上却是危机重重。第一,鞑子引兵入寇后勤补给基本靠抢,但是由于高阳一战的缘故,收获甚少,也就是说他们此刻缺乏打持久战的基础,粮食!第二,鞑子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两黄旗的拜音图等权贵,必然会抓住机会狠狠的牵制多尔衮。第三,奴酋之子豪格在我大明手中,这是一颗可以振奋军心士气,也可以打击鞑兵士气与战斗意志的奇货!”
“哦?接着说下去。”
朱由检饶有兴趣的听着李信的分析。李信整理了一下思路,全没注意到曹化淳的眼色,准备继续说下去。这位大明天子于他的初步印象还算平易近人,是以好感增加,话也就多了起来。对于前世史书的记载也产生了怀疑,毕竟历史都是由人记载的,一个人被记载的面目全非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如此种种,一个拖字便可以解京师危急!”
曹化淳心里不住叹气,后悔没事先叮嘱李信谨言慎行。朱由检却又问道:“朕若想从速破敌,又该当如何?”
“这……”
李信迟疑了,京师方圆百里之中已经无兵可调,本来高起潜所率领的关宁军还堪为一战,此时也已经全军覆没,他这支冒牌的山东军吓唬吓唬人还可以,若想动真格的与鞑子真刀真枪的干却是实力相差悬殊,难道曹化淳没在军报中说明吗?李信目光撇向朱由检,他这才注意到朱由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道,莫不是言多有失?
刚刚还一副平易近人的朱由检,突然间沉默了,殿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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