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城破,大家都跑散了,孙,孙阁老也生死不知……”
继而嚎啕大哭。
“哭,哭个鸟,当初你怎们这帮昏官若不是合起伙里害俺十三哥,焉能有今日?”
陆九继续冷嘲热讽。
“周瑾一心为公,当时情景,谁都要谨慎从事!”
周瑾止住哭声一字一顿的反驳。
李信喟然一叹,高阳城终究还是破了,陆九所言未必,自己就算在高阳城中,又如何挡得住所有鞑子主力大军齐齐攻城?这是他最初也不曾想到的。他倒希望此时遇到的是鲁之藩,而不是这讨人厌的周瑾。
“教谕大人,您扪心自问,对李信可就没存了半点偏见吗?”
李信冷然问道,周瑾一时语塞。
刘权听说自己揍的是高阳县教谕,而这教谕又是跟在孙承宗左右的人物,虽然孙承宗此刻下落不明,但万一再来个柳暗花明,他身边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自己这不是结下了死仇吗?
但听李信的话锋,似乎与此人有着很深的芥蒂,一团希望之火又腾了起来……看来紧跟着特使的脚步才是长策……但周瑾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堕冰窟。
“李信,你不过是一介马贼囚徒,是沾了鞑子入寇的光才得以活命,朝廷赦免了你的死罪,你难道不该感恩图报吗?有什么资格在这挑三拣四?”
什么,什么?刘权一时间有点跟不上两人言语中的思路。马贼,囚徒,特赦?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看破衣褴褛的周瑾,又看看满身沧桑的李信,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信都存了一刀将周瑾砍杀的心思,这货自持出身正途,虽然没有主观上的谋私之念,但却器局狭小之极,掰扯这种事是不是也得看看情形?如今敌情不明,随意指摘一名领兵军官的不堪是否会对军心造成动摇。还有那刘权本就是墙头草,自己仗着一个假特使的身份才将其镇住,一旦露了怯,这货在趁乱造反,后顾不堪设想啊。
那周瑾就半点顾虑都没有想过吗?脑袋里装的都是草还是屎?徒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利。
李信一颗心也逐渐冷了下来,既然你如此不识大体也别怪李信无礼了。
“陆九何在?”
“属下在!”
“将这满嘴喷粪,霍乱军心的疯子给我捆了!如再敢吐半句狂言,军法行事!”
陆九轰然应诺,大步上前,惊得周瑾连退数步。
“你,你要干什么,本官……”
陆九哪里会和他啰嗦半句,似老鹰捉小鸡一般拧住周瑾双臂,同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破布将他那张招人恨的嘴给塞住。左营的军卒赶紧上前,三两下就把周瑾给捆成了一个粽子模样。
刘权又糊涂了,按说听了周瑾所言,他觉得自己隐隐明白了点什么,可一瞬间李信就把周瑾给捆了,而且还要治他霍乱军心的罪,马贼可没这般胆色手段吧?随即,暗骂自己,当真糊涂,这两位大人摆明了实在斗法,不过特使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