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一场,都散了,散了吧!”
“走走,回去喝酒去……”
姚文昌急了,“哎哎,诸位,诸位,都别走啊,好戏还在后头呢……还在后头呢……”
参将们都忙不迭的走了,仿佛在躲瘟疫一样,任凭姚文昌怎么劝,愣是没人理会。气的姚文昌直拍大腿,那李信既然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为何不杀了刘权立威呢?按照他对李信的理解,这人一言不和便会杀人,刘权如此暗算他,一旦落在他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刘全一死,大伙的眼中钉肉中刺便被除掉,到时候自己振臂一呼,率各参将以为刘权报仇的名义将李信杀掉,到时候吞了刘权的骑兵,自己便能掌控刘大帅死后留下的山东军。
但天算不如人算,这一念头落了空。再退一步讲,就算李信失败,刘全成功他一样有办法将刘权收拾了。只可惜,李信既没有杀刘权,刘权也没有成功。
双眼紧闭的刘权并没有头颈被锋利的雁翎刀割裂的痛楚,反倒觉得自己胯间一热,一片又湿又粘。他诧异的睁开眼睛,雁翎刀的寒光映入眼中,竟是距离头颈不过寸许。
“特,特,特使,大人,饶,饶命……”
李信目光一凛,手腕用力,雁翎刀紧贴上了刘权的脖颈。
“说,是谁指使你的?”
刘权这会肠子都悔透了,悔不该听了姚文昌的撺掇来暗算李信,结果倒好,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不说,他姚文昌竟然连面都没露一下。
“特,特使大人饶命啊,借,借刘权两个胆子,刘权也不敢害特使大人……都是那姚文昌撺掇俺……”
此事正如李信所料,果真还是没和姚文昌脱了干系,伸手将刘权扶起。
“念在你听信歹人妄语,本使便留你一命,接下来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知,知,知道,小人知道!”
这一番变故将2000军卒们看的都目瞪口呆,刘权虽然为人欺软怕硬,但是在亲军营中还是颇有威信的。否则刘泽清也不会放心将自己的命根子交给一个不知兵的蠢货。刘泽清也正是看清了刘权性格上的弱点,才放心让他带自己的亲兵营。
刘权将口中带血的唾液狠狠吐在地上,吼道:“儿郎们,都别愣着了,跟特使北上!”
骑兵中响起一阵嗡嗡之声,这转变也太大了,好多人一时间都难以接受,一呼百应的情形再没出现,刘权面色极为尴尬,气急败坏的吼道:“刘十七,刘十九,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怎么带的兵?”
两员小校赶紧赔笑上前。
“大哥,这也不能怪兄弟们,您,您变化也太快了,总得容兄弟们喘口气吧!再,再说……”
其中一个小校看看李信又看看刘权,那意思不言自明。刘权顿时满脸通红,上前一人给了一耳掴子。
“把命令传下去,一个时辰,大军出发!不走的,都给老子留下来等死!”
李信暗暗摇头,这种军队即便去了又如何能与鞑子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