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兵权,入直隶!”
刘权被李信的说法惊呆了,这乞丐头不但要杀大帅,竟还要夺了他的兵。若是一日之前他知晓此事,定然会笑李信不自量力,但今日看来竟已经成了四五分。
“不知特使欲令小将如何配合?”
“发总兵令,命各营参将前来开会!”
刘权觉得开会这个词新鲜,但依据前后语句判断也明白它的意思,哆哆嗦嗦的问道:“然,然后呢!”
“给陆九通行令牌,然后亲写一道手令调我那300兄弟来此。”
……
次日,各营参将接到总兵急令,后宅议事。
这事极为罕见,但刘总兵平素治军甚严,即便有所疑虑谁也不敢有片刻耽搁。天大亮之后,便已经齐聚刘泽清内宅之后的院落里等候总兵的到来。
这宅院他们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来,以往宴饮款待都是在此处,更有那销魂的调调让人流连忘返,有人偷向里看希望能瞟见一眼芳踪,却是什么也没瞧见。
正议论纷纷的当口,大门洞开,副将刘权一马当先,身后则跟着一个陌生面孔的锦袍壮汉,再往后则是个虬髯满面的刀疤脸汉子,手捧木盘,上面盖着黑色方巾,方巾鼓鼓的底下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权脸色煞白,面色木然的开口:“三省总督特使到此。”说罢将那锦袍壮汉让到前面,这壮汉正是李信。李信都开印信公文,一把揭开那木盘上的黑色方巾,刘泽清血迹斑驳的人头赫然其上。
“刘泽清拒奉旨兵进直隶,李信奉三声总督令将其就地正法,所部镇兵由李信暂领,即日悉数开拔!”
刘泽清的首级实在太具震撼力,多数参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有人敢于提出反对意见。
“俺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总督特使,不行,必须给个说法,大帅不能白死,你们说是不是?”
应者寥寥,这个关口没看清事态走向谁敢轻易表态。
一直沉默不言的刘权突然喝道:“郑隆芳,休得对特使无礼!”
郑龙芳是左营参将,刘泽清的左膀右臂,原本就瞧不起家奴出身,还爬到他头上的刘权,是以更是狂放,嗤笑道:“如何,这么快便改换门庭了?”
说罢几步窜到刘权面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来与本将对话……”
随着一阵金铁摩擦之声,鲜血四散喷涌而出,郑隆芳的首级翻滚几下滚落在地上。
刘权满身满脸鲜血,狰狞道:“还有谁?还有谁?”
软柿子瞬间变身虎豹狼,谁能想到这个一向奴颜婢膝的刘权竟如此彪悍,一言不和便斩了郑隆芳,后面又有总督特使坐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接着,院中屋子房门打开,大批全副武装的军卒鱼贯而出,将参将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所有人打算倒向李信这一边的时候,突听院外马蹄之声爆响,刘权脸色骤变,仔细点验院中参将,却发现独独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