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多尔衮写给孙承宗的,但却讲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多尔衮自述,在关外的时候丢了一个奴隶,而这个奴隶又是他手下的能工巧匠,让他难过了好长时间。直到此番南下会猎,才得知他的逃奴竟然在高阳做了教习。所以,提出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孙承宗能将逃奴交还给他,他多尔衮可以保证不再攻击高阳城。
鲁之藩看罢连连苦笑,这算怎么回事嘛?羞辱?玩笑?一把将信揉成了团抛向黑洞洞的城墙下。
就在鲁之藩将多尔衮的信揉成纸团,抛向墙下的时候,李信正躺在屋中床榻上,无所事事的望着简陋的屋顶。身为此前历次战斗的直接指挥者与参与者,他被彻底的隔离了。到了此时此刻就算李信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被高阳城的头头脑脑们列为了不受欢迎的人士。
张石头推门进来,此时他已经成为高阳军中的一名把总。
“教习,俺想不通,典史为何不让你指挥俺们了?”
李信表情却极为平静,丝毫没有受到排挤之后的愤怒与焦虑。
“教习你倒是说句话啊,典史大人也太不公道了,那个打败仗的郑参将倒是骑在咱们兄弟头上了!”
“石头休得胡言,郑参将乃是为朝廷力战而败的,他是大明的英雄,绝不可出言羞辱!”
张石头不以为然的回道:“那教习还是俺们高阳的英雄呢,怎么就如此对待?不行,俺得找人去评里去,典史不给主持公道,俺就去找孙阁老!”
“石头不要胡闹了,我相信典史会分清事情黑白的,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为今之计是要戮力同心守好这高阳,我个人暂时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李信好说歹说才将张石头劝走,既然不让参与指挥,了解下军情总该可以吧。于是他出了门,一个人便往南城门而去,整个高阳城防,南城墙是唯一一个没有改造完的方向,也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可上了正街,离南城还有百步距离的时候,便听一阵吆喝,窜出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
“什么人?”
“城墙重地不得乱闯!”
原来是巡夜的军卒,看着脸生,对方也没有认出自己的意思,李信自己解释着,可能是最近招募的民壮太多一共没见过几面,认不出来也不见怪。
“我是教习李信,准备去南城查探一番!”
那为首的小校没听他自报家门还好,一听说是李信,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你就是那奸细,怎么,想趁乱出城去给奴酋送信吗?来呀,给我捆了,交给县令大人发落!”
李信见这些人不像是开玩笑,竭力挣扎道:“兄弟们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为鞑子送信呢?”
小校一阵冷笑:“典史早就有令,此番守城你不必参与,如今你无视军令,私闯军营重地又是何居心?别废话了,跟我走吧!”
李信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又岂能受他一个外来的小校呼来喝去,趁其不备抽出那小校腰间雁翎刀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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