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不再适用于现在的社会规则!
关允手拿金全道的题字,足足愣了半晌,他确实被打击得不轻,一瞬间甚至有出离愤怒的感觉,论才学,他可以和拥有几十年学问的金全道坐而论道,论资历,他大学毕业仅仅一年就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市委一秘,除了出身不如世家子弟之外,人品、相貌和才学,无一不差,凭什么就被金全道认定下品无士族?
凭什么他就不能创立一个超越金家存在的世家?
难道金家祖上也是传承了十代八代的世家不成?
一时激愤之下,关允突然就大笑出声:“金伯伯好字,铁画银钩、笔酣墨饱,堪称书法大家,只可惜,只可惜……”
关允此话一出,一众皆惊,敢当面指点金全道书法的不足,以下犯上,又是来金家提亲,关允傻了不成?难不成喝多了?
关允没傻,也没喝多,他是有意为之。
金全道波澜不惊:“可惜什么?”神情不变,淡然自若。
“只可惜多了世俗之气,少了飘逸出尘之意,如果少一些知见上的牵绊,多一份洒脱和心胸,才能达到大成之境。”关允点评的不是书法,是金全道的门户之见。
金全道哈哈大笑:“二弟,三弟,你们看看关允说得对不对。”
应该说,金全道被关允当面指点不足,丝毫不恼,还开怀大笑,确实是有容人之量,但他的容人之量是建立在强大的自信和对别人命运的掌控之下,是度量,未必是雅量。
金全德和金全经向前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才明白关允为何突然一脸悲愤,原来金全道借题字表明了对关允提亲的反对立场。
金一佳和齐昂洋分别向前一看,也是同时脸色大变,金一佳更是瞬间眼中蓄满了泪水,无比悲愤地直视金全道,愤怒、不甘和委屈一起涌向心头,忍不住开口质问:“爸爸,为什么?”
金全道并不回避金一佳的质问,淡淡地答道:“不为什么,原则问题,没有通融的余地。”
齐昂洋嘿嘿一笑,声音中也不无苍凉之意:“金伯伯好字,好字!字好,可惜内涵不好。就和一个长得好但言谈举止并不大气一样,初看之下,书法大开大合,气象万千,再结合字面意思,却立刻落了下乘,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齐昂洋的话冷嘲热讽,比关允的话更直接更犀利,金全德虽然也微有遗憾,认为关允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但他毕竟是金家人,不能允许外人指责大哥,不由脸色一沉:“昂洋,话说过了。”
金全经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关允一眼,直觉告诉他,关允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金全道反倒挥了挥手,大度地说道:“二弟不用责怪年轻人,年轻人嘛,要有朝气和挑战的精神,既然关允和昂洋都认为我的书法美中不足,我倒想看看两位年轻人的书法,也好借鉴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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