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逸风的安全距离范围之内,等于是说,李逸风随时可能被人群所伤,崔玉强已经吓得魂飞天外了,他一下飞跃而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试图拦住众人。
堂堂的公安局长,在孔县威风八面的崔玉强,猫着腰,跑得飞快,总算在人群冲到内门之前拦住了众人,他伸开双臂大喝一声:“谁敢再向前一步,就抓他进局子。”
以往崔玉强只要在县城街头一出现,大小混混都会如猫见老鼠一样避之不及,但现在崔玉强急赤白脸,几乎要火冒三丈了,十几人却当他不存在一样,为首的一个六十下的老头更是双目圆睁,伸手一把推开崔玉强,骂道:“叛徒,败类,滚一边去,孔县没你这号人!”
老头是县一中的退休教师,名叫达邵,教了一辈子的政治,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被人成功地鼓动,成为替李永昌伸冤叫屈的先行军。由此可见,纵然教了一辈子活了一辈子人,未必也能看清真相明辨是非。
达邵还曾经教过崔玉强,崔玉强平常见了他总要恭敬地尊称一声老师,在老师面前,他的公安局长的身份就不管用了,尤其对方还是孔县教育界德高望重前辈,他被达邵推开,既没法还手,更不能用强,只好尴尬地说道:“邵老师,您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冲动,我不是冲动,我是老夫略发少年狂,你懂什么?”达邵须发皆张,用手指着崔玉强的鼻子,“崔玉强,枉我教你一场,你懂不懂什么叫仁义礼智信?你身为孔县人,却吃里爬外帮着外人摆布孔县,李永昌为孔县辛苦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没苦劳,凭什么李逸风和冷枫要搬开他?你还帮着李逸风和冷枫算计自己人,你脑子让驴踢了?分不清里外?哪里有胳膊肘向外拐的道理?”
“达老师,我……”崔玉强被达邵一连串的质问逼问得哑口无言,他对付地痞流氓有一百种手腕,对付能说会道的知识分子却束手无策,只是尴尬地搓着双手,“我,我是从大局出发……”
“什么大局?是孔县的大局还是李逸风和冷枫的大局?”达邵继续对崔玉强口诛笔伐,“如果说为了孔县的大局,你问问门口几百名百姓,他们能不能代表孔县人说话?我看你就是为了保你的官位,是为了李逸风和冷枫的大局,是为了拍李逸风和冷枫的马屁,你就是孔县的叛徒孔县的败类。”
一番话骂得崔玉强狗血喷头,让崔玉强哑口无言!
“达老师,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崔玉强被骂得羞愧难当,既不能动手又笨嘴拙舌无法还口,眼见他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就要一败涂地时,关允挺身而出,替他接招了,“崔局长身为公安局长,职责所在,必须维持秩序,他维护的大局既是孔县的大局,又是李记和冷县长的大局。”
说话间,关允悄然向崔玉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崔玉强去向李逸风汇报。崔玉强会意,感激地看了关允一眼,急忙溜走了。
达邵一双老眼白眼球多黑眼球少,充满敌意地打量关允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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