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边,“奇怪了,今个儿都没人点唱?我记得那回有个叫春秀的唱得极好听,是欧阳大学士的新篇,‘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那个我听着……”
“哟,潘老板瞧我,这说得兴起,居然没瞧见您。”
矮胖的潘老板满脸堆笑,肚里却不知是不是在暗骂连声了,“也是我扫兴,赶在林老板和刘老板谈得正兴起的时候该打该打……”
“是我们不好,说得太兴起了……”
瞥见林贞娘嘴角微翘,明显是要忍不住发笑了,刘原忙笑着接过话头,出头和潘老板大谈特谈。不过谈得再多,却硬是不接潘老板几次要提的话茬,急得潘老板额上直冒汗。
“呀,那就是今天来的说吧!”林贞娘拍了拍手,看着那慢悠悠晃到桌边的中年男人,脸上虽在笑,心里却在偷骂。
这个说,一看就是个落魄人,不只落魄,还邋遢。那一袭襦衫,好像一个月没洗了似的,山羊胡微翘,看都泛着油光。不会,刚才林四送的红烧肉盖浇饭就是这家伙要的吧?无不少字
“林老板,”
眼见那说往桌前一坐,喝了两口茶润过嗓子,一拍桌子,就要开讲。潘老板真是有些急了。
“这说得不好听,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娘子听,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会不好听呢?若不是好听,会这么多人听?”林贞娘一乐,坐着纹丝不动,“潘老板,您也坐啊,这都快开讲了。”
“诸位,咱们之前讲到这某县某地有这么位姓安的吏行那不轨之事,暗中使尽手段,坏了一举子的姻缘,让那举子退了亲事。”
潘老板急得不行,可那说可不知说的正主已经在场了,仍是继续说着本来这举子也百般心痛,替的未婚妻可惜,却不想那女子根本就不值得可怜,她竟是早就与那安姓吏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话说,那日……”
撑着腮,林贞娘听那说开讲,竟是说到了戚姬寺那段。仗着奸夫之势,乒之前的准婆婆云云……
这事儿,除了当天在戚姬寺的人外,可没人吧?无不少字
还有那个,她开个铺子就叫不守妇道了?敢情,大宋朝廷都还没规定必须足不出户守在家里,这就给她乱定罪名了。
潘老板偷眼看着林贞娘,心里虽然发急,却也不好说。毕竟说可是没提名道姓,他要是说,反倒显得明说在说林贞娘还答应让人在这儿说了。虽然算不上多大情,可就是一片做生意的,他这事儿做得不地道,要是传出去,一准被人垢病。
“这说得真好听……”林贞娘仰头,笑着,好像都没听出来似的。
刘原在旁偷睨了林贞娘一眼,轻咳一声,笑道潘老板,这说真是你请来的?”
目光一闪,潘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却没。
刘原一笑,竟显得极是成熟,“潘老板,您也是聪明人。聪明人不用说得那么白的您这事,可是做得不妥。先不说街坊邻居的情,就是您为了,也万不该这么做啊!”
见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