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心里却无比的开心。
这个老师没有林石坚持地那么久,过了三条街,嗓子就不能用了,马上有其他的人来接替,那个老师也是有血性的,退出前。 也学着林石的样子,咬破了中指在旗子上写血书。 十指连心,林石咬自己的,自然知道那种疼痛的滋味,如今看这个老师眉头都不皱一皱,登时在心里暗暗佩服。
那老师回到队伍里,站在林石旁边,两个不能说话的人互相一笑,万千默契尽在不言中。 似乎是有了定则,每一个老师总是会说到失声为止。 然后在那面大旗上留下血书。 只是林石的那八个字太大了。 又写在最中间,其他人地留书。 都只能环绕在八字周围,恰似众星拱月。
警察早已经来到这里,但看到这群平时温文儒雅的书生居然做出这样血性的举动,居然都不再管理,而是默默的跟着他们行走。 绕北京城半城一周,从早上走到下午,整个北京城差不多有一万人左右都挤来看这次游行。 失音的教授多达七十多个,那张甚大的旗子上,密密麻麻地鲜血铭文招展在晚霞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此时,到底是为了什么游行似乎都不在重要了,重要的,是一种精神,在人群里流动,感动了每个人的灵魂,有许多人都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思索,思索着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是一个豆腐店的老板,而不是那些教书的人中的一员呢?我记得我当年曾经喜欢读书,甚至偷偷的站在私塾门口偷听过先生讲课。 一个中年的老人想起自己孩童时的时光,忽然升起无比地惆怅。
为什么我是现在地我呢?我不要做现在的我,既然那些先生们都说了,知识是后天可以学习地,命运是能够kao自己的努力改变的,那我从现在开始学,是不是能够摆拖小学徒的命运?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破烂的学徒衣服,眼中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光明。
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我以后不要被婆婆指使着做我不喜欢的事了,我也会做生意赚钱,我在娘家就是爹的助手,我不要再听从那些愚蠢的安排了,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管你娶几个小妾也好,再花天酒地也好,我都不管了。 一名少妇站在路边,又是忧伤又是坚定,想起自己嫁人后的时光,觉得好似做了一场大梦,而这梦刚刚醒来。
每个教授说的教育几乎都是从不同方面入手的,他们本来就是名盖京华的才子,从各个方面说起教育,说的都是十分透彻和深入人心的,或者不如林石那么激昂,但是效果绝对也是好的。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会因此失眠,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人生会因此而改变。 这一切,都是林石和这些教授无法预料的。 他们的本意,只是讨回自己应该有的薪水,却在无意间讨回了另外的一些珍贵的东西,譬如思索,譬如激情,这些东西,都是在当时大社会的麻木下,人们最缺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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