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却板起脸来。
宋易龄看见林石不悦,眨巴着清水一样的眼睛道:“想必师父在一个寡妇那里也耽误不了多久,这里是出京地必经之地,我就在这里等会儿也是无妨的。”
林石这次办事,的确是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他跟宋易龄逃出来的时候是上午,回返到北京城的时间是中午,现在出来,只是下午,离黄昏还有段时间。
“这位就是林夫人宋四小姐?”车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下来了,挤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够难受的,问这话的正是陈碧蓝,她一边理着一头挤得乱糟糟地头发,脸上边带着好奇地微笑,看向宋易龄。
林石听了一阵头大,他跟宋易龄所谓的婚事,已经闹得整个北京城里人尽皆知,他摇摇头,还没有来得及辩解,宋易龄脸上就挂上纯美的笑容,点头道:“这位姐姐是谁?”
“我是林先生老朋友地妹妹。林先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陈碧蓝见了宋易龄点头,脸上好奇心更胜,咕噜噜转着眼珠答道。
宋易龄跟她握握手,转头向林石:“师父,我在这茶棚里坐了一下午,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听了从城中过来的人说,我们是逃避了婚礼,私下行过仪式,去度蜜月了。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倒像是真的一样。”
林石听得要喷血,身边的人也是一阵诧异,明明两个当事人站在这里,可是还要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自己的婚事,未免太诡异。无数炯炯的目光投射在林石和宋易龄身上,一个个求知若渴,让林石脸上一阵发烫。
“我跟易龄是很单纯的师生关系,这次婚礼是有苦衷的,情非得已。”林石咳嗽两声,解释道。
此时他的手中还挟持着光头佬,听见前面的对话,光头佬早猜到林石的身份,最近北京城里闹得轰轰烈烈的婚礼,只有一幢,白痴都知道。又听林石说起苦衷,他的目光就飘向宋易龄的小腹,许多人见了光头佬的眼神,也顺着看宋易龄的小腹,尽管那里看起来平坦无比,可还是让许多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宋易龄咬着红唇,纯纯的笑着,好似不知道别人的眼光代表着什么意思,又好似是在昭示大家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
“你们都在看哪里?”林石忍不住吼起来,他的脸红了,“我和易龄之间什么都没有。我看着她长大,你们的思想怎么那么邪恶。”
“是哩是哩。我了解,日久生情嘛。”陈碧青笑嘻嘻顿一顿,看见林石的脸色不悦,又道:“不过林先生品行高洁,自然不会。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是不是,易龄!?”
陈碧青最后的易龄两字说的极重,又在刻意的模仿林石叫易龄时的语气,简直是在公然的强调,她跟宋易龄不熟,自然不能这么亲昵的称呼,用意带着点好意的讥讽。
看着旁边点头连连的人群,林石苦恼无比,这件事情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宋易龄亦是笑嘻嘻的,一颗头居然似点非点,好像是在赞成一样,更不要提反驳,让林石苦恼无比。
如今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陈碧青如此尖牙利齿,和她姐姐倒是有点相似,林石也不是说不过她,但是看见她,就依稀看见她姐姐的影子,心里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任你们说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大家聚齐了,就一起走吧。”林石看着一堆人,瞧着陈碧青道:“你不是喜欢坐宽敞的车么?我有辆牛车,你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