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恼了。”江东秀斜着眼看看林石,叱道。
林石这时早听得满面通红,气愤道:“我怎么知道,我和易龄好好的在美国,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做我的生意,她上她的学,要是让我知道了这些鬼话是谁传出来地,我一定不轻饶了他。”
江东秀哼了一声:“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喜欢年轻的女学生,就连你这个软柿子一样的胡适大哥,当初也跟我玩了一手花的,更何况你家里两个老婆都不怎么管你,肯定是风流债一堆。我就不信你天天对着自己那个美貌地女徒弟,没有生出一点歹心来。”
林石刚要张嘴辩解,江东秀就阻止了他的话,继续道:“你也别忙着发誓赌咒,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我说地对不对。我听说徐志摩最近有了点麻烦,在戒大烟,又跟一个交际花烂蹄子勾搭上了。我改天亲自去问问张家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徐志摩,还有你们这位外国待过的洋派头胡适大哥,都是一个德行,有了新人忘旧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适也很尴尬,拉着林石就要走。江东秀却叫住林石,又道:“小林子,你后来在外国写的那几本书,我都看了。你最后写的那本《鹿鼎记》,可真不是个东西。你当女人都是玩偶么?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那个韦小宝不过是个无赖,我看你这本书,就是在想着你自己娶了多少夫人才写的,我说的对不对?”
胡适道:“你啊,少说两句。”说完拉着林石出了门,劝解道:“你嫂子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大了。不过她也是不拿你当外人,才说出这番话来,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我不怪,嫂子也是心气高的人,她看了你一辈子,也不容易啊。”林石笑着拍拍胡适的肩膀,胡适几次欲出轨,都是江东秀将他拉回来,可谓是一员女中悍将,以乡下糟糠妻的身份,击退了无数迷惑自己丈夫的小妖精。
忽忽过了几日,林石这天清早无事,跑去北大的门口,看着学生来往,一派朝气,心头就升起无尽的希望和欢喜,这些人将来都是祖国的栋梁啊。
正此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传来,原来是一名保安在呵斥一个中年人,只听这保安骂道:“你是哪里来的?混进去干什么?”
北大是开放的学府,甚至很多人会跑进去游玩,也没见保安说什么,怎么这次会说这个人。
林石抬眼望去,居然看见黄侃,他夹着一个纸口袋,正和保安相视。
“我是这里的老师,怎么不能进去。”黄侃皱着眉头,推推那名保安:“不要耽误了我的讲课时间,不要再胡闹了。”
“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老师,我们要是请你这样的老师,学校早就倒闭了。”保安说完哈哈大笑。
林石看看黄侃的样子,他穿着一身蜡黄色的长衫,头发乱蓬蓬的,脸有菜色,脚下踢一双木屐,腋下夹一个纸袋,倒像是个拾荒的。
听见保安笑,黄侃嗤了一声,抬脚往门里走去。保安拦住他,只是不放行,林石看上课的时间快要到了,忙上前劝解道:“他真是老师,你们不要闹了。”
黄侃看见林石,袖子一摆:“是你啊,林风中,那天在卤肉店里,我就看出是你了,怎么,你跟踪我一路看笑话么?”
他说着,脸色冷冰冰的,对待林石的态度居然比对待那名保安的还要差,林石无奈的看着他拂袖而去,只能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