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好。”林石满足的叹了两声,他起心要立下目标建造西南联大时,就一直留心各地建筑,将来他设想中的联大,不仅仅要以学术闻名于海内外,它的其他部分也要是世界一流的,其中就包括建筑这一项,现在他走到哪里,都会留心人家的房子盖得好不好。
“风中兄,前面就是作人住的禅房了。”鲁迅脸上现出温和的笑,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和善的大哥,不是那个爱和人死掐的鲁迅。
两人进了禅房,只见里面布置的甚是简洁,空空四壁上,只挂着一轴画,上面一面古琴旁摆着一座鼎,鼎上冒着袅袅的烟。旁边题着两句:荼之为饮,琴之涤神。画下面放着一个***,然后就是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倒是铺着厚厚的棉被,看起来甚是暖和。
日暮的黄光照进屋子里,没有一个人,鲁迅奇道:“咦,他的身子不是不能活动么?这下去了哪里?”
两人正犹豫间,看见一个小沙弥路过门口,鲁迅唤住他问道:“小师傅,我弟弟周作人可是去了哪里?”
小沙弥礼了一礼:“你是说周施主,今日寺里来了主持的俗家朋友,周施主是去了那边。几位若是寻他,请随我来。”
两人应了一声,跟着小沙弥就走,方丈的屋子是后院一间独立的小屋,看起来甚是精雅,小沙弥通报一声,马上有人应了两人进去。林石进去一看,只见三个人坐在***上,围着一个茶炉说话,定睛一看,除了那个方丈,剩下两人都是自己认识的。
“小友,居然在这里被我逮到了。”安***呵呵一笑,扯过一个***,示意林石坐到他身边,林石也是呵呵一笑:“久违了安兄!”
“上次一别,可是有几个月没见到你了,我倒是老在报上见到你的名儿。如今还好?”安***看着林石,高兴的满面红光。
“我是大好。不知道安兄如何?”林石看着这个教授自己医术的老人,也很是兴奋。
“我么,还是那样,一把老身子骨了,还能有什么好与不好。”安***拍拍林石的肩膀。
林石跟安***寒暄着,看到周作人明显坐的跟安***有一定距离,想是知道了安***中医的身份,鲁迅此时拉了***坐在林石和周作人当中,倒是大大方方,好不扭捏,要是他知道了安***的身份,不知道还会怎么样。
“林小友,我有一事问你,却不知当讲不当讲。”安***看着林石,老脸上居然现出几抹忧色。林石点头道:“尽管说来。”
“我那孙儿,安得荼,近日如同着了魔怔一样,日日的往外跑,也不知是何原因。我看他是野了心了,不好约束。你教的那家学校,现在还招学生不招,我把他送到学校里,让他念念新书,收收心。”
“这个,现在来念也是无妨,但是不能算是正式的学生,只能说是旁听生。安兄,我说句不好的话,这大学里,更是没人管,愿去上课不愿去上课,都在学生自己。还是要找找事情的根源,这才好知道为什么得荼要往外跑。”
“这个却是好办,我明日就让家人看看他出去做什么了。但是这学还是要上的,如今局势大不如从前,为了他将来着想,新学还是要念的。”
鲁迅听见一个很有旧中国特色的老头居然会有这种先进的想法,不禁对他大生好感,笑道:“老人家倒是思想开放。”安***却是早知道周作人是谁的,如今见了鲁迅,已经将他身份猜出,笑道:“哪里哪里,我一个老古董,哪里有你们这些先生知道的多。”
“先生不知是做什么的,居然有此高见,实在是难得啊!”鲁迅开口赞叹,顺便随口问了安***的职业。安***一笑:“北京城里一介老人而已,儿子养着我,我是什么都不做的。”林石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松了一口气,鲁迅对中医有偏见,而且还颇深,这全是鲁迅小时候父亲被中医摧残留下的阴影,说来也怪不得鲁迅。
“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鲁迅继续问,林石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看着安***,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要阻止安***说出他是中医,实在是个难题。
“昨日种种譬如过***,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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