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让其他家也拆了?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最会做人的蒋长扬怎会做呢?
蒋长扬却微微一笑,朝他拱了拱手,转身往里去了。
刘畅本等着蒋长扬翻脸同自己论理的,还准备好了许多话去刺jī人的,怎奈蒋长扬竟然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走了,一句多话都没有,倒叫他有些mo不着头脑,怅然若失了。他立了片刻,恨恨地咬了咬牙,这个yīn险的hún蛋,想来定是要叫牡丹从此不去芳园住了。不过也好,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让蒋家一家子此后不能再在芳园住,而是躲到悠园去,那也算是小胜一场于是刘畅含笑与同僚打了个招呼,施施然也走了进去。
散了朝,就有顶头上司寻他谈心,大意是他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以身作则,遵法守纪,不该明知有营缮令,偏还故意去违反,这是不把法纪放在眼里呢。上司语重心长地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哇。虽然知道你心中苦楚,但总这样不依不饶的,对你可不好。你可比不得我这个糟老头子,你还年轻,前途远大,为了些许意气失了名声,得不偿失。男子汉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不尊法纪这顶帽子扣得大,刘畅顷刻间就可以举出无数的例子反驳,谁谁谁家中的楼比他家别苑里的还高,还壮观,周围的人家更多,哪儿像他,充其量也只能看看芳园和一片田地罢了,但对上上司严厉的眼神,话中有话的论调,语重心长的态度,他啥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感叹,yīn险,yīn险,蒋长扬越来越yīn险了,怪不得根本就没和他理论半句,只问他知不知道营缮令呢?原来是在背后捅刀子,这手段真叫人瞧不上,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地和他干上一场嘛(虽然他干的都是yīn险事,但他做就是对的,别人做就是不光明磊落)。
上司的态度tǐng明白的,他要不答应拆了那楼就不会罢休。不管怎么说,这个老头子平日对他真是好,对他真好的人真不多了,于是刘畅郁卒地谢了上司无微不至的关怀,表态道:“我回去就把那楼给拆了。”
上司mo着稀疏发黄的小山羊胡子,半眯着眼,点头晃脑地拖长了声音道:“孺子可教。”
他娘的孺子可教刘畅烦躁得想挠墙,拼命拼命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脸上方堆出一个甜得腻死人的笑容来:“可是蒋长扬使人来告的我?”
上司不高兴地睁大了眼睛:“你呀,你呀你怎会如此不知好歹?明明是你窥伺人家在先,蒋shì郎不与你计较,只是点到为止,就是希望你自己收敛了,他又怎会来做这种无聊事?我是听见有人嘀咕,为了你好才多这句嘴你是嫌你得罪的人少啊?嫌我多事是不是?我还不耐烦管了呢”
刘畅被骂了个灰头土脸。是呀,他就没蒋长扬会装,他年少有成,风流英俊,又喜欢炫富,让人眼红,得罪了好些人,他那个刚退下的老子也有宿敌,人家都等着抓他的错处。蒋长扬yīn险就在这里,甚至不用告,甚至不用闹,只需当众轻轻点出一句,就有人等着替他出头……刚建成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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