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宝舱之中寂静清默,只有水‘波’拍打船身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打在人的心上。
皇帝凝视着她,仿佛要在她的清莹黑眸中看出什么来,但那蝶翅一般的浓密眼睫,却将一切都遮挡其中,不复窥得。
良久,他才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说了一声,“你先回去休息。”
随即转身出舱而去。
如云的伞冕将他的身影映得模糊而鲜赫,珠帘的脆响之后,站在原地的少‘女’缓缓抬头,她的眼眸流转,仿佛水的‘波’澜暗纹,只一瞬间,却又隐没不见——
那是奇异而隐忍的挣扎,和‘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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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战船如利箭齐发,顿时惊破笙歌***,沉醉在所谓江南天险中的南唐君臣,宛如惊弓之鸟一般,顿时朝堂之上风声鹤唳,有引议迁都的,有极言称臣主和的,一时嘈杂如同市井一般。
“诸卿勿用多言……臣先前已去王号,降称为江南国主,新朝那边,却仍是咄咄‘逼’人,此等情形,若是再要议和,也只有拿孤的人头去,才能作数了。”
南唐国主不过三十出头,平日里儒文温厚,此时一言,虽然词气平静,其中意味却是犀利无比,众臣琢磨着这话的意思,都凛然跪地,齐呼,“臣等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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