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高书记把钱递给了阿华,“你不是当官吗!要不,叫她高夫人?”阿华边说笑着收了钱,开好发票回去了。
高书记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哥,缺什么你给我说,我没时间,让你弟妹给你送去,再说了,咱又不缺那几百块钱,你签我的字干什么?”
没等高书记说完,大哥张口就骂开了,“小死孩子!忘了!当年你上学的时候了!不是当年,我拉小车,我死活供你,你有今天!出息了,敢来教训我了……”
高书记把电话轻轻放到一摞文件上,任凭大哥咆哮如雷,“不就是几百块钱吗,还用得着打电话来问,明天拿上钱还他去!……”角落里传来大嫂的声音。大哥听不到电话回音,恨恨的把电话挂了。他余怒未消,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宛如一只暴怒的困兽,正午的阳光,把他的身影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高书记见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就把电话挂了,把发票撕碎、揉烂了、重重地扔进纸篓里。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子,一阵微风迎面吹来,窗下的几丛竹子长势正好。
(二)手术室外
老公因为扁桃体发炎住进了医院,因为要做手术一早我就赶了去,可还是晚了那么几分钟,于是我只好坐在手术室外大厅的椅子上等。眼见着病号被推进去推出来,护士大声叫着病号家属,大厅里的人一拨一拨的换。
电梯里推出来一个老人,由于挨着门口近,所以看得清了些。应该是外伤,并且伤在头部,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明显看得出头部一侧很大一块凹陷,两只手漫无目的的一动一动。起初以为或许不太要紧,手能动,仔细一瞧才知道,那是抽搐,我的心一紧。紧接着从楼梯上呼呼跑上来几个年轻人,紧着与护士交接者什么。楼梯上慌慌得上来一个女子,简单的黑色衣裤,黑色的平跟布鞋,直直的站在大厅中央,愣愣的盯着手术室紧闭着的门。与护士交接完了的年轻人,拉了女子一把,“坐会儿吧,”
“哎呀,妈呀,累死我了,”自己先瘫到椅子上,女子机械的坐下,压着声音呜呜的哭。那声音极低,让人听着却极难受,甚至让你找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士大声喊着“王XX家属!”女子一下止住哭声从椅子上弹起奔过去,年轻人也从椅子上撑起来跟过去,护士交代几句,两人匆匆下楼而去。再上来时跟了一大帮人,俩年轻人坐在离手术室近的椅子上,女子带着其他人到大厅尽头的侧厅去等。
手术室门再一次打开,护士大声喊“王XX家属!谁签的字!”
俩年轻人一块儿站了起来“他女儿!”
一个走向护士去看究竟,一个边喊着“王燕!”边走向侧厅。女子已经赶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术室。女子奔进手术室门内,医生正在等她。医生刚说了几句,只听“扑通”一声。
手术室外有人小声议论“跪下了,跪下了。”紧接着传来女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大夫,求您了!”。女子被搀了出来,一大帮人围着她。一个年轻人把她搂进怀里,一个老年妇女轻轻拍着她的肩“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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