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大骂“你们还是人吗!”
鬼子军官挣出腿来,向厢房走去。据说,在鬼手摸向她隆起的肚皮的时候,本来奄奄一息的少奶奶不知哪来一股神力,狠踹了鬼子军官胯下,鬼子嚎叫着,一声枪响,老公公昏迷中听见儿媳妇一声“爹!报仇啊!”伪军官在院外放了一枪,说看见一个黑影。几天后回来的人们发现路边的枣树枝上挂着一具男婴的遗体。
弟媳妇回来的晚了些,没进家门就听邻居说,“快家去看看吧,你那五哥都把家给作成啥样了!”
鬼子走后,五爷和俊在柴屋里勉强度过了一夜,警报一解除,就匆匆的收拾家里,一年到头从不收拾家的男人,所谓的收拾也不过是把满地的粪便扫一扫罢了。
弟媳妇一进门就被烘烘的臭气熏了个趔趄,迎面又被小叫花子一样的俊撞了个满怀,从不生气发脾气的弟媳妇气呼呼的责问五爷“五哥呀!你这是作的啥呀!”
“作啥!活命呗!”五爷溜溜的躲到外面去了。
弟媳妇那阵忙活,先烧了一大锅水,用了一斤多碱,煮的煮,刷的刷,洗的洗,擦的擦,整整忙了三天。从那以后五爷和俊都失去了嗅觉,既闻不见花香也闻不见屎臭了,用五爷的一句话就是:好歹不识香臭不辨了。
大扫荡过后是一段比较安稳的日子,孙家媳妇自从跑鬼子回来后就觉得婆婆有点儿不对劲,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劲来,不敢直接问婆婆,又不敢给老公讲,怕被老公骂个半死,自己在心里憋估了几天,终于忍不住拿了件棉袄说是不会上领子来找弟媳妇。
弟媳妇个子不高,长相也不出众,可针线活相当的好,没有拿起来放不下的。孙家媳妇手有些笨拙,一入冬不是做不出棉鞋就是缝不好棉裤,让她缝一件棉袄,那可是扛着锄头进西坡——上了长趟地里去喽,缝了拆拆了缝的,不知捣腾几遍呢。虽然不是同姓,孙家媳妇那小嘴婶子婶子叫的跟亲侄媳妇似得,弟媳妇是个热心肠,人又特别勤快,帮孙家这位侄媳妇缝缝连连的活计做的多了去了。
孙家媳妇人也大方,地里下个新鲜瓜果,弹好了的新棉絮总拿给弟媳妇一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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