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的风呼啦一下就吹遍了全国,各地计生办应运而生,能人的直接领导调到镇上分管计划生育,决定调能人去计生办工作,相关领导也找他谈了话,这事要是成了,能人就有了广阔的向上发展的空间。
不巧的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几年不怀孕的媳妇居然怀孕了!
能人找来姐姐商量,洋洋是以长女的身份落的户口,按政策说他已经是双女户,怀孕的孩子不仅不能要,他和媳妇还得有一个人去做绝育手术。
媳妇把脸扭向一边,说“俺自己就生了一个,凭什么把孩子打掉,还得做绝育手术,俺不干!俺胆小,怕刀,说破大天俺也不去!”
要么让洋洋消失,把洋洋送走;母亲说“谁敢!”又说“先把我送走!”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代价是能人不去计生办工作。
妇科检查时媳妇就找借口不再和村里妇女一块儿坐马车去了,而是以和三媳妇赶集的名誉单独去,去了先销号,等检查时就让三媳妇冒名去查。
那时候查的比较粗,也没有现在的先进仪器,月份小又看不出来,能人再提着2斤瓜子去打个混,也就蒙混过关了。
那时候一年妇查两次,只要躲过一次就有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其实母亲和姐姐也都盼着媳妇能生个儿子延续香火,能人想要儿子的心那更是个急切。
如果没有计划生育,要儿子的心还是可以缓的,现在好歹就指着这一把了。能人去找了镇领导,说自己心软腿软,见不得老人哭孩子闹,计划生育这活,自己是真干不了!
媳妇肚子越来越大,合计着把媳妇藏到什么地方才能让计生办的工作人员找不到,还不会被告发,安全把孩子生下来。亲家说两个乡镇挨得太近,他那儿怕是藏不住,自己年纪也大了,遇上个什么事怕有闪失。
姐姐不怕,把媳妇接了去。住了不到一个月,媳妇哭着给能人说大热天的和姐夫哥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方便。
那时候都穷,不像现在,到城里租个房子,把门一关,谁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
最后媳妇被送去了她亲妈那儿,那儿离得远,家里仅有老母亲和一个未娶亲的弟弟。媳妇舍不下二能,就带着一块儿去了。
能人和姐姐时不时地去送钱送粮,媳妇每次见了这姐俩就哭,又怀着孕,哭的能人和姐姐的心,一阵阵的刺痛,能人把二能抱在怀里,流着泪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疼她,补偿她,绝不再让这娘俩受委屈。
媳妇生了,在临盆的前几天夜里,偷偷的回了家,据说嫁出去的闺女是不能把孩子生在娘家的,不吉利。
是三媳妇接的生,又是个女儿。媳妇心里憋屈,明明的这一胎和二能是不同的,从刚怀孕开始自己就能感觉的到,怎么会还是个女儿呢!
本想着靠生个儿子给自己挣挣脸面。媳妇大哭了一场。母亲和三媳妇都劝慰她,媳妇一直认为,这是在看她笑话。
母亲常说“这小孩子往往比大人更看事儿,一出生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来到了时上。”
这小三妮就像知道自己是超生的一样,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醒了也是自己睁着大眼睛的玩,长得就像画上的娃娃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