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男人一样干活养家,养成了泼辣豪爽的性格,即便因为长相问题找不到正经人家,但也绝对不愿意委屈了自己,找那些病痨鬼或者残废,结果这么一拖就到了20岁,成了真正的老姑娘。
到了这个年岁还嫁不出去,难免受到村子里人的背后指指点点,话语之中满是嘲讽。
定逸这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每次被她发现有人说闲话便是冲上去一顿暴揍,结果一来二去惹了不少事端,。
定逸也是硬气,发誓找不到好人家,老娘宁可终身不嫁!
当然,结果是残酷的……最后一气之下上山做了尼姑。
事情就是这样,定逸不是因为不想嫁人或者为情所伤才看破红尘出家的。
是……红尘看破了定逸,逼着她出家的。
即便她后来学了一身武艺,可也不也愿意去‘强抢民男’,这么一拖就拖了十几年,现在定逸已经三十四岁了,可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定逸脾气还是那么火爆直接,心中的一个执念也从未放下,找个正经人家嫁出去,要让那些乡里乡亲看看,自己绝对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不愿意嫁!
现在好不容易碰到田伯光这么一个大龄青年,最关键的是,田伯光还是个淫贼,这就好办了,无论她如何做也不算是‘强人锁男’了吧!
这叫劝人向善,这叫度化,这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过,这在王轩看来也挺好的……虽然定逸粗犷了一些,但人品没什么问题啊,正好田伯光也是个直性子,两人一个至今未娶一个云英未嫁,挺好的……
至于田伯光怎么想……这个重要吗?
王轩眉头一挑,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第二天,与刘正风告别,王轩田伯光与定逸师太一群人一起上路,出城没多久便看到路边等待的岳不群一行人。
看着和王轩问好的岳不群,明显两人十分熟悉的样子,定逸满脸的不可置信,抢上前两步问道:“你们竟然认识。”
岳不群哈哈一笑,“前阵子小女两人在福州胡闹,幸亏五洲先生手下留情,我自然要登门拜谢,如此一来自然就认识了。”
“君子剑果然交游广阔,佩服,佩服!”
“师太过誉了!”
一行人再次上路,加上岳不群和徒弟们,队伍一下子壮大了很多。
走了半天,定逸师太凑合到田伯光身边小声问道:“那啥,你家老爷那群手下那?”
田伯光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定逸师太一眼,“那都是暗中护卫老爷的,能让人看见吗!”
定逸偷眼看了看王轩的背影,“你家老爷那么怕死吗?出门都要带那么多护卫?”
田伯光眨眨眼,应该不是怕死吧,定逸见他不说话,“淫贼,你倒是说话啊!”
“你能不喊我淫贼吗,我都说了那是污蔑。”
“那你回答我问题啊!”
“我怎么知道,真是……”现在田伯光就盼着赶紧赶路然后分别,他是真受不了了。
“那就是你们老爷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然后仇家特别多?”
“老爷活人无数,在福建是有名的大善人!”
“真的假的?”定逸一脸不信,她可还记得昨天王轩那一身杀气,若不是杀人如麻手里几百上千人命绝对积攒不了那么多杀气。
田伯光撇了定逸一眼懒得说话,有些东西没见到过的人是绝对不会信的。
见他又不说话,定逸冷哼一声,“淫贼!你不说话也没用,你逃不出贫尼的手掌心的!”
“……”
为了方便两人一路拌嘴,王轩干脆把田伯光从身边赶走,让他跟一帮尼姑混在一起,这弄的田伯光目光十分幽怨,当然,王轩肯定没有看热闹的心态,他也是为了让田伯光证明自己不是淫贼罢了。
……
福建,兴化府,莆田。
一间寺庙内,偌大的禅房装修简单大气但用材十分奢华,两人来高的全铜金身佛像在四周几十根牛油大蜡的照耀下显得金闪闪宝相庄严。
供桌前面摆着几排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之上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胖大和尚,手中一串佛珠在慢慢地拨动,双目似闭非闭。
大和尚面前,坐着另一人个身形魁梧的中年和尚,正在汇报者最近得来的消息,“方丈,海沙派那边传来消息,王轩这魔头在衡山派出现了,还带人灭了嵩山派的人,丁勉师兄弟三人加上几十名弟子皆被灭杀。”
“这魔头屠戮了五虎门又强拉了十几万百姓到福州府给他做工,压榨了不知多少金银,期间还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和信徒,不少信众家的佃户都受到鼓动,现在田租有所下滑,我佛门在那边的不少种地的信徒也被这魔头鼓动去做工,如此一来必然收成大减啊。”
“方丈,我们不能在放任这魔头继续胡作非为,搜刮民脂民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