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汇集到一处以后,唯一的指令还是砸门,要迅速砸开车库的大门,抓获杀害人质的罪犯,赵有才这次下达的指令,遭受到了无声的抵抗,这些警察,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经历的事情,要比生活中的不少人多上若干,相对來说,头脑也要灵活上许多,他们已经从赵有才异乎寻常的举止中,看到了种种不妥。
再说,车库是个绝地,沒有其他通道可以利用,早开门与晚开门,并沒有什么区别,就算对方是罪犯吧!也只是孤身一人,并沒有人质在手,在楼上的时候,还可以说是为了解救人质,到了此时,对方手中沒有人质在手,等待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哩,更何况对方既然有武器,为什么沒有对警察开上一枪。
赵有才一看不对劲,这样有气无力地砸门,要砸到牛年马月啊!袖子一捞,就直接下达了‘开枪击毙罪犯’的命令,不但在嘴上下了命令,而且率先开了枪,这道命令一下,让在场的警察陷入了两难之境,开枪吧!显然有问題,要是打死了执行秘密任务的刑警,那是无法交待的事,对方不亮明身份还好说,在表露身份以后,不但不去加以证实,反而要急于击毙对方,这显然是有鬼,可是如果不开枪,万一判断失误,以后又将如何面对领导。
“我是龙若海,我是龙若海,不许开枪,任何人都不许开枪!”远方疾驶而來的警车上,传來了车载喇叭的急促呼喊声,这一下子,立即就解开了这些警察的围,他们不但沒有按照赵有才的命令举枪射击,就连手中砸门的工具也放了下來,大家知道,故事有了下文,一方急着要开枪,一方不让开枪,其中必有玄机,只是在场的警察并沒有想得到,这是宁北城里围剿毒品集团的最后决战。
大势已去,这是赵有才唯一的感觉,好不容易部署了这么一个必杀之局,而且也已经实现了一大半,既能陷张跃进和‘二狗子’于死地,又能掌控况超群于手掌之中,却沒有想得到,凭空会蹦出一个省公安厅的刑警,让一切如意算盘都变成了水中捞月,还好,刚才已经有警察向他做了报告,说是张跃进已经死于非命,不用说,肯定是死在那个‘二狗子’的手中,那个刑警是不会下这个手的,哼,‘二狗子’虽然还活着,也等于是已经死了,就凭书房的那包毒品,也够让警方去头疼一阵子了。
虽然有点怨恨未竟全功,恨归恨,还是要面对现实,赵有才面色一整,重新下达命令,让在场的警察收起武器,围困待命,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动虽然有点不合常规,但也可以解释为情况特殊,救人心切,有怀疑又能怎么的,只能放在心中,顶多是失误就算顶了天,了不起给个撤职处分,连查办都算不上。
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切,时过境迁,那些想要吃肉的官员,照样还会把自己捧上台的,更何况,自己是为况超群服务的,他和他后面的靠山,也要为自己说话,不然的话,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想到这儿,赵有才心有所恃地迎向了大门,伸出手來准备和冲进來的警察握手,他有这个信心,龙若海再牛,还是自己手下的兵,面对自己这么一个分管局长,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除了这样做,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