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凡侧目看我,像是丢了魂“乐乐,要我说些什么,我也没离过婚。”
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出火苗,像是压抑很久。我端起桌上的纸杯泼过去“说你是个贱人,你还真不信!”
“啊”大妈惊叫:“姑娘呀,那可是热水啊。”“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又有人来拉我。十字绣美女立即递上纸巾,林伟凡不动,面无表情,甚至不敢看我一眼,水滴从他的面颊慢慢下落。不解气,连纸杯一并扔在他脸上,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我,呵呵,这些人绝对认为我是个泼妇。他依旧不吭声,为何这般沉默?为何这般忍让?
“说啊,你说啊。”控制不住情绪,埋在心底的怨恨终于爆发出来,一直反感不理智的女人,可有些事确实不能让人理智。我拿起桌上的资料往他身上砸:“说啊,说啊,你给我说啊,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去偷人。”从包里掏出手机,我要播放录音,我要把他的丑恶行径告诉在场所有人,手脚慌乱,这该死的苹果,为什么放个录音文件都是如此麻烦“你们快听,你们快听,你们说说是他错还是我错。”用力朝着他甩去,林伟凡没躲,一声闷响,手机打在胸口弹回地上,梨花头女人的声音冒了出来:“我和他的确是大学同学,偶然相遇喝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又有什么不对?再说,林伟凡也没给我说她有老婆。”
“听到没?是我不对?是我想离婚吗?”情绪失控,我转过身怒吼道。
“姑娘,冷静点。”“美女,有话好好说。”大妈再次跑来拉我。
冷静?哭了起来,我冲到林伟凡身边,不停地踢他挥他耳光抓他头发,在场所有人跑来劝我,我用尽全力去打他,声嘶力竭地去骂他,就像他当初声嘶力竭地说爱我一样。很久很久以前的习惯,每当发脾气,我总会摔东西。拼命找东西,鼠标,键盘,我能摸到的东西,通通成为行凶道具。
他闭上眼睛,任我打闹。
“你哑巴啊,你说啊,你个艾滋病男人,说啊,你不是那么会说,说啊,公主,公你妈家母猪,你个大骗子。”我像只疯狗往他身上扑,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我要发泄,我要让他知道我有多么难受,我要让他知道我其实没有想象中的洒脱。
林伟凡推开其他人,用力抱住我,闹得太厉害,浑身没了力气。多么怀念的拥抱,多么有力的双臂。仰起头,他也哭了,泪滴挤在闭着的眼眶边,我安静下来,抽搐着仰望他,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他哭,上衣还留有余温,开水怎会不烫?人心都是肉,怎能不心疼。
他肯定不爱我?不然怎么忍心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