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恶原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毛然伏诛。反正圣旨上言之凿凿就是那么说的,你们自个儿先好好掂量吧!第二件事是开列了三份名单。废太子赵恒仍然囚禁在原东宫太子府。其余人犯则按名单戈成三拨,分头关押在刑部、内廷禁卫府、大理寺三处监牢。上下齐心?铁板一块?生机嘛,或许挤一挤还是有的。是不是人人必死,你们分头想想清楚再说吧!
徐文瀚做的第三件事,令杨致差点儿哑然失笑,足可以与前世优待俘虏的政策相媲美。遣派专人负责供应精致膳食,按时清扫监牢保持干净整洁,甚至允许人犯每日可以沐浴更衣除了没有人身自由。跟疗养院有什么两样?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皇帝市恩。 一皇帝是仁慈的,我徐某也是厚道的。只有绝对顺从皇帝才是顺天知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会想不明白吧?
但皇帝的仁慈不仅是迫于现实需要。而且是有底线的,徐头瀚的厚道也是有限的。至少要在皇帝能够容忍的范围以内。兵书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事实上,徐文瀚开审之前的诸项举措,对瓦解、分仕本就不那么牢靠的太子联盟收效甚佳。
绝大部分人还是能认识形势,现在他们这帮人犹如皇帝掌中的一撮臭虫,什么时候捏死一只或是一群。任何时候对皇帝来说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皇帝有什么必要拍你们的马屁?哪有闲工夫来涮着你们玩?既然生路打开了一丝暧昧的门缝,傻子才一门心思往死路上奔呢!不到三天。各处狱中便陆续有人主动上书请罪。无非是感念皇恩浩荡,痛感罪孽深重。恳请从轻发落,戴罪立功云云。
狱中人犯一应上书,自然要交与奉旨主审的徐相徐大人先行审阅。再由其代呈御览。徐大人也因此恍然重操旧业,化身为教书先生。少不得挑出几个,文笔不错、头脑灵活的人犯“单独谈心”循循善诱,对其声称字字血泪的请罪书详加指点。不过六七日功夫,上书请罪在狱中俨然已成风潮,人人争先个个踊跃。徐大人摇身一变。由主审官变成了主考官。命题明确,文章由你们各人去做。能够做保住小命的猴子,何必上赶着做骇猴的鸡呢?众人唯恐慢得半步,就会被别人抢去了为数不多的赦免名额。几产所有请罪书文竿吊是精彩纷旱各有千秋,但都是紧扣瑞滑内容大同小异。
徐文瀚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所向披靡。却有两个人始终岿然不为所动:卫肃与裴显中。
皇帝给了徐文瀚一个月的时间审明太子谋逆一案,旨意中提及的目的十分明确,“以正天下视听为此。徐文瀚自夏历武成二十六年正月十七日受命主审之后,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做足了前期心战功夫。直至正月二十八日。在刑部大堂正式提审卫肃。
礼部、刑部、兵部三部尚书都是久历宦海的官场老油子了,虽是奉旨“会同”审理,却都异口同声的表示“一切唯徐相马首是瞻”。徐文瀚只颌首一笑,也不多话假惺惺的谦让。
卫肃一如往常身着洗得泛白的靛蓝长袍,只是眼窝深陷,脸色蜡黄,较之以住看起来愈发瘦得可怜。饶是如此,又有枷锁刑具在身,顾盼之间仍自透着统领千军万马、俾睨天下的威严气概。徐文瀚不禁暗自感叹:卿本大夏第一名将,本可在太尉高位上愕以善终,奈何不自量力鼓动不成器的太子女婿抢班夺权?
卫肃神色沉静,上堂之后,在场面上倒也没令徐文瀚与陪审的三部尚书为难,很配合的下跪叩首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不慌不忙的道:“罪臣卫肃,见过徐相与三位尚书大人。”
徐文瀚叹道:“长久不见,卫大将军又显清减了。”
轻咳一声直奔主题道:“废太子赵恒受原任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挟持意图弑君谋逆,卫大将军因何一时糊涂参与其事?可知罪否?皇上乃圣明之君,只要大将军好生知罪认罪。本官定当如实代奏。”
徐文瀚这话貌似含糊,实则说得十分明白:皇帝已为本案定性,废太子是受赵天养“挟持”主谋是那死鬼赵天养,你也就是个,“一时糊涂。的从犯。只要你向皇帝服软认罪,皇帝没想非要你的命不可,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俗话说讲话的是徒弟,听话的是师傅。
徐文瀚话里的意思明明相当露骨,但放在哪儿都挑不出半点毛病,绝无惹祸上身遭人攻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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