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自面不改色步须臾不停。杨致心下暗叹,这个死心眼的大舅子真是傻到家了。朝身后一摆手道:“且莫轻动他过来。”
沈重走到杨致面前扑:跪倒,腰杆却依旧挺得笔直:“妹夫知不知道一启战端便会血流成河?两军同属大夏精锐,何苦自相残杀?皇上龙体染恙,我自亲见确然属实,何来太子弑父谋逆一说?据我所知,你与太子本人并无怨隙,与诸皇子素无瓜葛。
你无敌智谋超群,若能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太子定不相负!你成就大夏一代贤主,自己亦会成为千古名臣名将!”
重重磕了几头。嘶声道:“妹夫。我求你了!”
杨致丝毫为所动。冷笑道:“就在我与太子说话地一会儿功夫。你地手两次按上了剑柄。难为你又记起我是你妹夫了!如今只要太子高兴。也大可叫我一声妹夫。可那又怎么样?我刚好想找个人祭刀立威。如果不是看在玉儿地面子上。你此刻已成阴间一鬼!你不是不知道我地手段。这么说不算吓唬你吧?”
“你也知道我与诸皇子素无瓜葛。太子若无弑父谋逆之心。何必非要带兵进京?我杨致还没有私调数万禁军迎驾地本事。太子到底在怕什么?只要皇上还有一口气在。大夏就仍是皇上地大夏!你与麾下两万将士征唐有功。护驾有功。为太子辟谣避嫌在潼关城外暂驻。又是一功!日后不管局势如何变幻。任谁都不会埋没了你们地功劳。”
杨致只是不便把话说开。没有直斥沈重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却硬要提溜着脑袋往里边
沈重话里地意思。太子似乎并未向他实心交底。换重极可能日后连自己是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沈重闻言。不自觉地回头望向太子。杨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别说我不给太子机会。我给他一炷香地时间考虑。两军是战是和。凭他一言而决!”
沈重面现犹豫之色:“妹夫,你对大夏既无二心,难道就不怕两军相残……误伤了皇上?那可是诛九族的滔天大罪!”
杨致仰天大笑道:“我若不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何必劳心费力妄做恶人?两军相残罪不在我,而在太子。我下令开战是为救驾,是代天讨逆!嘿嘿,皇上若是少了一根头发,都足可以向天下人证明太子确是弑父谋逆!太子都不怕,我怕什么?像你这样的蠢货,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少他妈废话,滚吧!”
太子煽动护驾将士企图转移矛盾,杨致立马原样奉还,将引发两军开战的责任一点不剩的都堆砌在了太子头上。沈重能不能开窍无所谓,他是有意说给太子与诸多护驾将士听的。
太子在杨致与重说话的间隙,脑子里业已转了无数的念头。打不起,但更输不起。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紧张的反复思量之后,竟然对杨致的话生出几分认同:他与诸皇子确实素无瓜葛,今日这般待我,对宁王与康王两个弟弟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皇帝老爹已病成口不能言的行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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