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症虽然凶险异常药石难寻。但若未在发作之时当场毙命。那便长则几年短则数月。只怕会要拖些时日了。”
“曾子所谓地三人成虎。说地正是人言可畏。如今太子弑父篡逆地流言满天飞。说太子对此毫无顾忌绝无可能。太子本就是其心可诛兵行险招。皇上若在班师途中暴病而亡。岂不等于坐实流言非虚?要知道。手中无兵一直是太子最大地软肋。我想他现在最为担心地。就是两个手握重兵地弟弟会因此有了起兵讨逆地口实。皇上性命犹在却又无力视事。对太子最理想不过了。不仅流言不攻自破。登上皇位地实质障碍也复存在。他只是需要有点耐心罢了。”
“事实上若是皇上现在驾崩。无论是对太子、宁王、康王还是我们。都没有半点好处。太子担心坐不稳皇位。将来甚至出现大夏三分地局面。宁王与康王要么咬牙认了新地君臣名分。要么就此拥兵翻脸。我们若能侥幸得以瓦全。即便能为新君所容。恐怕也无心无脸再做大夏之臣了。于此节而言。皇上如今至少已无性命之虞。这场重病倒未始不是皇上之福。”
杨致皱眉道:“老徐。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能说点让人一听就懂地大白话?”
徐文瀚苦笑道:“这世上能让三弟看不懂的事,只怕还不多。简单说吧,这几条消息就我理解包含了三层意思:一是现在已没有任何人有理由要取皇上性命,太子才是造成今日这一切地罪魁祸首,他若一死便是一了百了大家都省心了。我敢说三拨死士号称袭击圣驾,其实都是奔着要太子地脑袋去的。不但如此,我可断定还会有第四拨、第五拨。”
秦空云闻言两眼放亮的望向杨致,杨致没好气的堵住他道:“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是想说不如索性让我出手行刺杀了太子吧?不妨老实跟你说,当时我血战余生之后,直回朔方与绕道突厥王庭都是在赌命,刺杀拖都可汗既是痛惜一万精骑全军覆没激于义气,又左右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有道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也胜在绝对出乎突厥人的意料。之所以一击得手,其时、其心、其势缺一不可。此一时彼一时,太子不是拖都可汗,我也不是以行刺帝
的专业户。咱们该怎么陪太子玩就怎么玩,大哥你
倒不是杨致没有去刺杀太子的那个胆量。
拖都可汗好歹是敌国首脑,太子可是堂堂大夏储君!即使刺杀成功,不管是谁白捡了这个天大地便宜,新君继位为了坐稳江山,少不了要和稀泥笼络诸方势力,那时候不选你做替罪羊谁做?想当年曹魏在司马氏擅权之时,成济奉贾允之命诛杀高贵乡公曹髦,按理说应该是为司马氏立了大功吧?结果事后被司马昭以“大逆不道”为由,成氏一族数百口连根毛都没给他剩下!将来跟政客去摆功劳讲道理,你他妈当我是白痴啊?
纵然是太子成功上位,他一时半会拿了你秦氏无可奈何,大概也不能拿我杨某人怎么样。
我现在家有老父娇妻又身家不菲,凭什么把他们都搭进去冒那个险?走到哪儿不能过美滋滋的小日子?大不了屁股一拍不在大夏混了嘛!你当老子是古惑仔呢?
徐文瀚叹道:“三说得不错,刺杀敌酋关乎国家民族大义,与行刺太子绝不可相提并论。不管太子能否得手,他是功是过史家自有公论,但行刺储君的罪名不是一般人所能背负的,几拨死士无一活口就是这个道理了。可三弟在大夏实在太有名了!再说胜负尚未分晓,又何须冒此大险?”
秦空云也是一时兴起,话没说出口就被二人剖了个干干净净,顿时满面羞惭:“是我想得岔了。三弟,望你切莫。”
杨致不以为地笑道:“没什么。咱们自家兄弟说话都不能随便些,你倒是累不累?”
徐文瀚轻咳一声拾回前的话题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凡事都会因势生变。皇上病成废人,你们以为太子、皇后与卫肃就不怕夜长梦多?其余两拨也不一定就是宁王与康王地人,还可能是太子方面的苦肉计。圣驾遇袭,则大可堂而皇之催动护驾大军急赶回京了。”
“上若不是已成废人,难保宁王与康王不会干出其他什么事来他们大概也没指望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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