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果真不打算趟这个浑水?连皇后娘娘和我他都不买帐,福王与耿超之流他大概更看不上眼了。他昨日夜访两位老爷子,根本就是有意显摆金牌,但他未必有用得上的那个机会。至于市井街肆间的谣言四起,本就是意料中事。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甘心,背地里干些个偷鸡摸狗的勾当,只要太子护卫一个还能喘气的皇上班师还朝,谣言必然不攻自破。自即日起,将盯梢杨致的人手加倍,盯死他!但是,如果没有我的手令,杨府上下所有人等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动!”
荣叔登时长吁了一口气:“是,老爷。小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少爷之所以能有今日,杨爷地教导当居首功。如若有朝一日非要翻脸相向,小人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如果不是因为飞扬的缘故,他今日上门必定是另外一番情形。”卫肃缓缓闭上双眼,疲惫的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数万突厥铁骑尚且奈他不何,连托都可汗和忽而赤那等突厥顶尖人物他说杀就杀了,你以为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敢杀与杀不了的人?我担心的正是你下不去手,而他能!盯死他,但千万别去惹他。即使真有翻脸的那么一天,恐怕只有以他家人的性命相挟才是上策。”
“虽有风雪阻隔,算起来宁王与康王以贺岁为名遣来摸底的人,最迟在这两日也该到长安了。必须仔细这两帮人的动静!元旦前后这十天,是太子护卫圣驾返京地最佳时机。一旦错过,所谓兵不血刃的出奇制胜就会变成一句空话!太子优柔寡断,切记每日传书催促提醒。内廷禁卫府赵天养那边也记得去叮嘱一声,万万不能有丝毫懈怠。――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此静静呆上一
比较而言,现在的杨致则远比卫肃要轻松许多。就如前世的天气预报一样,即使明明知道将有狂风骤雨的恶劣天气来临,也只能做好准备迎接它地到来。他所该做的、所能做地都已尽力做了,唯一还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趁着等待中短暂地宁静间隙,陪伴家人享受辞旧迎新的天伦之乐。
身涉局中地人无不心下雪亮,事实上大家都在等待。
按照卫肃的说法,他认为自己的理想是崇高而伟大的,把自己当成了全天下百姓的临时救世主,幻想通过非正常手段给大夏换上一个温和的主人,好让这只四处呲着獠牙的战争巨兽停下脚步。皇后与太子的动机相对单纯而现实,绝不能从那张宝座上中途被人赶下来,即使这个人是妻子的丈夫、儿子的父亲,即使这个人是至高无上的现任大夏皇帝。金城与关中的老牌士族豪强势力在期待重现往日的无限风光,李氏一族更是磨刀霍霍的极度渴望藉此一举咸鱼翻身。
朝中死而未僵的保守派文臣势力,加上内廷禁卫将军赵天养、禁军副将张天行、担负统率重兵之任的骁骑将军沈重、东宫侍读裴显中之流,则在做着凭仗拥立之功、成就“中兴”名臣的美梦。
杨致在等待皇帝代理人地位在朝堂内外众口相传中得以不可撼动的确立与神化,等待长安粮价疯了似的暴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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