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彼此牵制,构筑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平衡,皇帝堪称此道大师。他今日能扶起一个秦氏,那明日也能扶起另外的张氏、李氏,逐渐将秦氏之力分而化之。你若有心做个像我一样的有钱人,皇帝只会顺势默许。我与皇帝目的不同。却想法一致:犹若大禹治水,与其阻之,不如顺势导之。如何?我说得还算清爽吧?”
杨致默思良久,把话说破道:“也就是说,你之所以选择我作为你地第二个合伙人,完全是在预支我的本钱。给你当枪使也不是不行,但我必须知道,你给我开出的是什么价钱。如果价钱不合适,我宁愿单干。”
“皇帝又何尝不是把你当枪使?”秦公笑道:“我方才说了。没人能够阻挡像你这样地人做任何事。我有充分地理由相信。你就是单干也迟早会成功。但你若是利用我地经验、人手和现成地脉络。无疑要少走许多弯路。只要你助我获得大夏通商海外地独家代理专营权。我便将秦氏旗下一应粮秣商行作价四百万两卖与你。日后你我同气连枝。相互呼应。怎么样?你去一趟山东。不会连挣回四百万两地自信都没有吧?”
杨致不禁一时无语:你嗦嗦地扯了那么久。敢情还不是白送?还得让我花钱买?人人知道大夏通商海外地代理专营权是块肥得流油地肥肉。凭什么只能给你秦氏?更何况难道我不能自己做?我若是有了四百万两银子。买什么东西买不到?买谁地商铺不是买?要么就是秦公心太黑。要么就是我有病。
自举家迁居长安之后。秦氏对杨府诸事照应十分周全。何况碍于义兄秦空云地脸面。委实不便公然拒绝让老夫子下不来台。只得来了一招太极推手:“秦公。我现在还只是个任事不管地闲人。今夜言及之事均属猜测。后事如何殊难预料。即便将来你我所言成真。也是兹事体大。请容我考虑周详再行答复。”
“天赐弗取。反受其咎。”秦公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虚与婉拒。犹自面不改色地道:“贤侄。你且再听我一言。若仍觉价钱不妥。便可当我今夜没有来过。”
“代理大夏专营通商海外一事。不仅要对这一行十分精熟。还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与财力。远非你想象中地那么简单。不是我自夸。放眼大夏。至少在三五年内也只有秦氏才有这个实力。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秦氏粮秣商行遍布天下。贩营粮秣之量占到了大夏与南唐两地地三成。旗下佣工多达数千之众。作价四百万两是贵是贱。你当心中自知。贤侄以为如何?”
杨致索性直说道:“此节我焉能不知?一家实力不济。就不能多找几家摊分份额?我年年岁岁坐收渔利。钱不少挣还更为省心。秦氏一应粮秣商行我便买下。现下也根本无力接管经营。少不得还是交与秦氏托管。这与白送四百万两给你有何两样?况且皇帝精明如斯。未必就会任由你我达成这笔交易。”
秦公安然笑道:“贤侄,看来你的胃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