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都未曾与坦诚相待,委实十分惭愧。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趁我还有一口气在,今日我想与你做一番交心之谈。”
杨致肃然道:“皇上有何嘱托尽可吩咐,我必当竭尽全力达成皇上的心愿。”
赵启笑道:“如此甚好。旁人都是劝慰一些诸如圣天子百灵护佑之类的屁话,我既听腻了,也烦透了。`说实话,我很不想死,也极为不甘,但生死有命,又能为之奈何?”
敛起笑容,凄然说道:“我召你回京,说白了就是托孤。命徐卿与金卿留下侍驾,太医与内侍无须回避,众臣在偏殿随时等候传召,就是有意让他们做个见证。”
“杨氏在海外是何光景暂且不论,你在大夏也早已是无冕之王。直至此时才封你为王,我知道你并不稀罕,也知道是委屈了你。但我是没有办法!大夏看似国势强盛,实则稍有不慎,便有崩坍之忧!所以我常年累月对于国事不敢抱有一丝懈怠之心,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太子尚未年满十六,我本不想说自家儿子的不是,但他们这一辈兄弟几人,较之我们上一代确实远有不及。若无强臣良相倾力辅佐扶持,他们很难守住父皇与我留下的这份偌大的家业!”
“我撒手而去之后,在内子幼母壮,两位皇兄虎视眈眈,在外数十位骄兵悍将统率百余万百战雄师。姐夫,除了你,没人镇得住局面!也只有你,才有不让大夏分崩离析的那个本事!”
杨致不置可否的问道:“皇上,还记得三国之时白帝城托孤的典故么?”
赵启叹道:“我不是蜀帝刘备,你也不是诸葛亮。但情势不同而理同,你虽无帝王之名,却早具帝王之实,至少相比之下,对大夏江山的觊觎之心不像旁人那般迫切。怎么?话已至此,你还是不肯受封为王么?”
杨致郑重点头道:“我答应你。”
赵启陡然问道:“姐夫,你以为你家几个儿子才智如何?”
杨致心中一凛:“尚可。”
赵启追问道:“你儿杨骁呢?比你如何?”
杨致心知若是相信赵启所谓的“坦诚相待”,绝对是脑子进水了。眼下父子二人皆在深宫,处境实在不容乐观。毫不迟疑的答道:“骁儿之武技机谋,几可与我当年比肩。”
赵启长长吁了一口气:“那就是了。五年之前,我将骁儿发往军中担任校尉,命左骁卫大将军严方对他严加看管。那小子既不出色,也不落后,每逢考绩,都是勉强过关。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与任何人都能相处融洽。三五几个月还好说,若是常年如此,天下哪儿有那么多凑巧的事?虎父无犬子啊!足见你方才没有骗我。”
杨致泰然自若,一直侍立在侧的徐文瀚与金子善却是听得脊背之上冷汗涔涔:一个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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