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每个月只拿八百块工资的时候,我就敢进任何高档场所,八百块钱基本上够的了任何地方的进门费。这一份牛排,就更吃不穷人了。”
苏许切一小块牛肉放嘴里细嚼慢咽后再喝上一小口西瓜汁,说道:“女人和男人想法不一样的,男人口袋里有一百块就敢花一百块,而女人手里有一百块最多只敢花五十块,还得留五十块准备以后的日子。”
喊来服务生,王天宇点了贝多芬的几支曲子让大厅中央的钢琴师弹。苏许听过其中一首,其他的却都没听过,但仍然觉得很入耳,沉醉的听罢,一脸难以置信的问王天宇难道对钢琴曲还有研究?王天宇笑笑说曾经梦想过成为一名钢琴家。
苏许下意识的撇了撇他的手,随即想起他的手背满是伤痕,便哦了一声,低头喝果汁以掩饰自己的愧疚。自己早就应该联想到的,那样一双满是伤痕的手,再热爱钢琴也很难再弹了啊。
王天宇却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翻了翻自己的手道:“你看,小时候钢琴老师告诉我,我这种手型是天生弹钢琴的。”
苏许先是抬头看了看王天宇的表情,确认他心中的魔障早已没有了然后才凑过去仔细看他的手。这是一双很不和谐的手,为什么说它不和谐呢,因为从修长的手型来看像是一个读万卷书的书生之手,背着行囊顶着烈日上京赶考以求一朝功名富贵齐进门的白衣书生执笔的手;可从覆盖于其上的伤痕和厚茧以及粗糙程度来看,这又完全是干苦力的工人之手。这两个本该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身份竟然结合到一起归结在王天宇的一双手上,岂止是不可思议。仔细看了好几分钟,苏许有些心疼的拍拍王天宇的手安慰道:“现在也照样能弹啊,贝多芬听觉快没了都能写曲,何况你这点小挫折。”
王天宇点上根烟,吞吐一番,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苏许撅撅嘴,忽然道:“你现在就去弹一首给我听,我好想听哦,好不好啊…”说着,苏许就用她最擅长的撒娇式哀求来膈应最不喜欢见女人这样的王天宇。果然,王天宇受不了就答应了。
“那我真去了。”王天宇站起来,低头看向苏许。
“快去快去。”苏许笑着推了推他。
于是王天宇走向大厅中央的钢琴。看着他的背影,苏许忽然觉得这一刻,这个背影,像极了她第一次去现场看某世界级钢琴家在h市举办个人演奏会时,那个长得很帅的男人的背影。
让她不禁微微抬头,趋于仰望。
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发自内心的仰望,那他就绝不是一个小人物,内心、外在,至少有一个不是小人物。
当第一个音符从时隔多年没有摸过钢琴的王天宇指尖绽放出来的时候,苏许仿佛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峥嵘初露。轻闭着眼,让耳朵更专注。到一曲终了,王天宇回到座位上时,苏许却还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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