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之后,陈决声音飘忽的道:“我都改了,真的都改了。”
“嗯?”杨牧睁开眼,吸了气,入肺的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轻声道:“干嘛这么认真,我开个玩笑而已。况且…我跟春水一样,天生觉得男人多几个女人是合情合理的。”说罢,她的脸红了红,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
水落石出?
陈决忍不住摸了摸她满头的青丝,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说是愧疚吧也不是,说是庆幸她有这样大度的想法吧,就更不是了。也许只是他尚未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未能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回报她的负疚感…
他的手从长时间干粗活而长满老茧,蜕变成现在的不黑不白不粗不细将将好的程度,在她一直以来都是柔软黑亮的发丝间游走,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这么多年的浮浮沉沉,哪一次不都是有她在身边,坚定的陪伴着他,哪一次不是她在身边,告诉他不要放弃。如果这世上有超越亲情的友情,超越友情的爱情,恐怕也就是她对他的感情了。这样的女人,他以前觉得要不起,不敢要,后来又觉得要就要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现在,他觉得,他要不要是他的事,而她注定的,永远都会在他身边,除非他赶她走,否则她会永远在,绝对的,永远。
这一夜,秋风正好,不凉不热,不骄不躁,拂过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从每个人的脸上路过。而秋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没有感情的来来往往,不做离殇。而每个人都会为谁停留,也许是停留几天、几个月、几年,或者是一辈子,人和秋风正好相反。
这一夜,他俩相拥而眠,安心且温馨。
第二天早上八点,周总打来电话,说在希尔顿定了个包厢,你俩现在就来。陈决继续狗腿子的样子,点头哈腰差点就没跪着对电话说,我们马上就到。
路上,陈决坐在副驾驶上听了会早间新闻,似乎嗅到了点什么,皱着眉头问杨牧:“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这个点周总请我俩吃饭,莫非有急事?”杨牧也不敢确定什么,摇摇头说:“不知道,到时候听周总怎么说吧,不要多想,也许只是周总一时兴起而已。”
到了希尔顿后,陈决看见包厢门外站着五六个保镖,一半面孔熟一半不熟,不过他仍然跟往常一样没有理这些保镖,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圈。而那些保镖也都认识这位恒远名人,销售部经理陈决,都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老爷子周进军教出来的徒弟,没有一个比陈决差,基本上都是四五招就能把陈决给扔飞那种。所以他从私人角度来说,没办法对这群手上非常硬的亡命之徒有好感,再说被周老欺负的多了,心里憋着股怨气没地方发泄,也就只能在这些保镖面前充充领导来平息心中怨愤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的陈决,不会傻-逼-逼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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