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显,只淡淡问。
“莫非,是有事求我?”这本是心中有着一丝不满,此刻带了出来,算是些嘲讽了。
不料,苏子籍立刻抬头,看向他,眼神明澈,神色恳切:“大人,学生的确有一事相求。”
不远的一艘钦差船,赵督监大刺刺坐在椅上,手里捧一杯茶,正老神在在地喝着茶。
这次回京收获不小,既通过孙百户得了一笔横财,这钱还并不烫手,拿着十分安心。
又报复了坑了自己的钱之栋,以他对皇上的理解,这老匹夫到了京城,十有八九就得死。
顺便还立了军功,虽对太监来说,军功远没有横财有用,但能加重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自己这样的首脑太监,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这辈子也不会有了,既能得财,又讨得皇上欢心,这才是最重要。
唯一让他心中不爽,大概就是崔兆全这老匹夫。
此人与他在西南冲突,虽没有闹大,但在赵督监这里,也牢牢记住了。
就是现在没有什么致命把柄,文官与武将不同,不能一击必杀,这种级别大臣,起复很容易。
“唉,只能先忍着了,谁让咱家只是个太监。”
“至于苏子籍。”赵督监出神,望着海水,半晌方喃喃:“我猜不透,不过总觉得有一种天不能拘,地不能束的性情。”
“这种性情,是英雄性情,要是臣子,我会劝皇上疏远,不,也不必我去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此子在西南屡次出策,已招致人忌惮,无需我出言,十之八九会被诽谤和诋毁淹没……”
“只有十之一二脱颖而出,而且还不得善终。”
“虽我是公公,也清楚,自古宰相从无立功者能得之。”
历代宰相,除了立国时,没有人建过功劳,这其实就说明了朝廷的原则。
“苏子籍果然年轻,或还以为自己是韬光隐晦,其实当官就是作人,三分才功,七分人事都锋芒毕露。”
“依咱家看,一分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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