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作案时间这方面,基本上可以把胡睿和常元龙排除掉了,”纪渊虽然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头疼,到底个性比较稳得住,所以倒也不焦躁,拿了一张纸把那几个人都罗列出来,“班长和高伟茂在柳丹扬实际遇害时间内是呆在一起的,也等同于互为人证,所以基本上也可以排除掉。”
“是啊,班长有机会作案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和高伟茂串通好,但是如果是这样,又说不同,两个人如果是事先串通好,高伟茂还跑去留下指纹,这不是太傻也太冒险了么?”夏青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以前她觉得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康戈他们那边正在处理的案子那种,有作案动机的人太多,死者到处结仇,很多人都有作案机会,那么锁定嫌疑人就好像是在一卡车的钥匙里面翻找那一把能够打开锁的正确钥匙一样。
可是现在她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觉得还是他们手头这个柳丹扬和杜承泽的案子更加令人抓狂,毕竟卡车的钥匙虽然数量上有些庞大,会给人一种极大的心里压力,可是至少会有那一枚正确的钥匙在里面。
他们这边现在可好了,农家乐那么偏僻,当天晚上在那边的人满打满算就那么九个,除去两名死者之外还剩下七个人,这七个人就好像是一个钥匙板上面的七把钥匙,每一把都试过,似乎都与他们要开的锁不匹配,想要再多找一把有可能对的钥匙都没有了,这才叫做干瞪眼呢。
想了想,夏青忽然冒出来一个另辟蹊径的思路来:“诶?你说,咱们之前因为柳丹扬遇害之前曾经与人有过关系,所以就把她的遇害和那个跟她发生了关系的人必然是有着某种牵连。那如果……不是这样的呢?
假如说,和柳丹扬有关系的那个人确实是杜承泽,但是杀死柳丹扬的,却是一个女人呢?凶手杀死柳丹扬是因为情杀,这个情杀除了因为柳丹扬的冷淡或者纠缠这两种原因之外,还有可能是出于对柳丹扬的恼恨呢?”
“你的意思是……范悦怡?”纪渊一瞬间就明白了夏青的意思。
“是啊,咱们换一个角度重新去想一下,柳丹扬遇害的那天晚上,那几个男人基本上都已经排除了作案的可能性,剩下的范围就非常小了,三名女性,两名当天晚上在一起,剩下一个范悦怡,不但一个人落单,还就住在柳丹扬隔壁。
她最初选择对我们隐瞒了所有情况,包括柳丹扬在房中密会了什么人的这个重要细节,谎称服用了药物,早早就睡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后来血检结果证明了她说谎,恐怕她还不打算说实话呢。
并且她一直对柳丹扬怀着比对南琴更加强烈的恨意,因为她觉得南琴就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虽然没品,但是也没脑子,空有一颗做坏事的心,并没有足够的歪脑筋,真正的始作俑者,从头到尾都是柳丹扬。”
“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讲,范悦怡确实占着天时地利。”纪渊认同夏青的说法。
“范悦怡到现在都始终耿耿于怀的,就是她那位因为南琴的嫉妒情绪最后导致分手的初恋男朋友,从范悦怡自己的表述也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后来的婚姻生活其实是并不怎么满意的,对现状的不满,就会又把对初恋的遗憾给勾起来。
当初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范悦怡的大学时光是那么的不痛快,她真的有可能因为跟自己的丈夫闹了点别扭,就勉强自己跑去参加那么多天的一个同学会么?如果是正常的同学聚会还说得通一点,偏偏她大学时期因为柳丹扬和南琴他们那一伙人,可以说是满心伤痕,没有一丁点儿幸福的回忆。
如果是我,我高中之前那个学校的同学张罗聚会的话,就算倒贴我一万块钱,我也是绝对不会去参加的,毕竟学校不算是伤心地,但是人是真的恶心人。范悦怡自费去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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