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义出事之前一年多的时候,我们手头有一个案子,”既然已经开了头,纪渊自然不会瞒着夏青,便向她讲起了当初的一件事,“被害人是一个男孩子,死在了当时近郊一处没有交工的住宅楼工地里面,被发现的时候尸体上面可以说是遍体鳞伤,法医认定是被人殴打折磨致死的。
被害的孩子只有十二三岁,平日里老实巴交,父母也都是在外面打工维持生活的,没有什么复杂的社会关系,后来经过调查走访,我们发现那个孩子在本地一所初中读一年级,他所就读的那个学校和另外一所私立的高中相距只有不到二百米,早先就有过那边的学生跑到这边来寻衅的情况。
经过一番摸排,我们逐渐锁定了几个嫌疑人,都是那所私立高中的学生,说是学生也不是什么正经学生,年纪都已经十八九岁,成绩不好,留过级,也并不好好读书,平时最喜欢跑到隔壁初中外面,捉弄上学放学的初中生。
被害人遇害之前最后一次离开学校的时候就曾经被人看到过,被那么三四个十八九岁的男青年夹在中间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青不知道为什么纪渊会忽然说起这么一桩过去的案子,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考来W市公安局,所以对此并不清楚,便仔仔细细的听着。
“最后我们抓到了三名从犯,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作案过程,的确是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看那个小男孩儿老实巴交,穿的用的似乎家境也不好,所以就想要捉弄他取乐,把他给带到那个废弃工地上面进行殴打,没想到过了头,人死了。他们当初选择这个男孩儿的原因,就是觉得他家里穷,所以就算打伤了,随便赔点钱就可以摆平,不会惹上了惹不起的人。”
“三名从犯?那主犯呢?”夏青听到这里,有些疑惑。
“主犯跑掉了。这个跑掉的主犯是个外籍华人,说是外籍,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父母长期在国外经商,主犯本人从出生之后没多久就一直在国内的祖父母身边生活,算是个家境不错的二世祖。
我们在锁定了他的嫌疑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对他实施抓捕,但是非常蹊跷的是,他几乎是赶在我们实施抓捕之前,紧急购买了机票,飞往国外了。
因为对方是外国籍,对方国家与我们又没有引渡协议,这种界别的案件,申请国际协作也不太现实,除非那个主犯再回国,否则我们只能干瞪眼。”
“所以你觉得那个主犯是提前得到了风声?”夏青皱眉问,她听到这里就已经大概猜到纪渊当初的疑虑会是什么了,只是还没有那么确定。
“对,时候我也调查过,那名主犯在购买机票之前还在外面和别人聚会,在外面唱歌,然后中途忽然离开,直奔机场。”纪渊对这一点毫不怀疑,“一个在外面正在鬼混的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护照?并且一个将近二十年都没有怎么出过国的人,忽然之间国内的学籍也不要了,随身甚至连行李都没带,直接买了机票就飞走,这么仓促,如果不是临时得到了消息,怎么可能?”
“那是谁给他送的护照呢?他的爷爷奶奶?”夏青问。
纪渊摇摇头:“他的爷爷奶奶在那之前一直没有离开过家里,但是当天有一些送餐的、送快递的出入过他们家,我们怀疑应该是这里面有人帮他们拿了护照帮忙送去机场,但是无从查证,他的爷爷奶奶一口咬定不知道孙子去了哪里,还正打算报警找人呢,我们也没法儿拿那两位老人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认为这件事和郑义有关系?”
“因为那名主犯在案件调查的初期,其实一度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过,但是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怀疑,当时的调查方向还是认为杀人的理由应该是有的放矢,谁也没有想到那样残忍的把人折磨死,竟然就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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