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会。
青佑跪在房前不肯走,从清晨跪倒晚上,从晚上跪到天亮,又从天亮跪到晚上,跪了三天,不吃不睡,固执的要死。
这是苦肉计,玲珑知道。
既然人家喜欢跪,她何苦要去扫了人家表现自己忠心的兴致。
她选择视若无睹汊。
第三天,小巫跑了来,将青佑从自上拎了起来,这人冷笑着对青佑说:
“何必与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下跪。这女人根本就没长心。跪她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膝盖!”
青佑一脸难以苟同,执意跪,并且连连摇头说朕:
“师母人很好很好的,她只是忘了以前的事。巫统领,您不知道,在武馆的日子虽然短,但师母很关心我们,这是事实,您不必皱眉。她会替我们做跌打膏药,会给我们做菜做饭,还给我们做衣裳……”
“可她可今已是当初那个人。你要明白:离了武馆,她就是君夫人,不再是你的师母。”
小巫冷静的提醒他。
“不,她不是君夫人。以前青佑也以为师母是二嫁之女,可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巫统领,君墨问是女人,所谓的罗敷有夫,只是一种假相。她是我们的师母,是师父最最在意的人。这是谁都不能抹煞的事情。
“所以,青佑必须要让师母知道,萧王妃绝不是师父让人射杀的。她冤枉了师父。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们夫妻两个应该两心如一共度这个难关,将真正的凶手查出来,还师父一个公道。
“巫统领,三年多时间,师父都不曾忘了师母,终日练功练兵,把所有重心都放在正事上,身边从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守着,难道这不足以说明师父的心意吗?
“我们应该从师父的角度出发,好好的劝一劝师母。青佑相信,师母不是一个不讲是非的人,她一定能体谅的……”
面对青佑的滔滔不绝,小巫沉默――
自然,他也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得偿所愿,而现实是如此的艰难,想要他们破镜重圆,那是何等的困难。
他们之间,不仅曾隔着一个已死的君墨问,还隔着一个靖太妃,要成事,几乎不太可能。
玲珑坐在房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医书,听着门外两个少年在那里争执,心里则暗暗在想:燕北凭什么收买了他们的人心?
一个忠心耿耿的维护,一个尽忠职守的捍卫。
拥有这样的跟随者的人,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门突然开了,玲珑走了出去,炙热的夕阳底下,倔强的青佑不肯离去,正和小巫争辩着。
看到门开了,他们停止了对话,一并侧过头,青佑露出欣喜之色,眼睛陡然一亮,相比之下,小巫的神情显的有些复杂。
“他有什么好买醉的?”
她声音冷冷的问。
“是这样的师母,有件事,您还不知道,前些时候,诏国帝主已向北沧递了修和国书,但被退了回来,北沧要让师父抵命!这事,很麻烦。江湖之上更出现了以万金悬赏师父人头的情况。”
青佑连忙解释,脸露忧思,原是想搏师母同情和紧张的,不想玲珑冰冷一笑,毫不留情扔下了这么一番话:
“是该抵命。
“不光靖北侯该抵命,便是你们那个狗皇帝也该抵命,为了一已私心,点起烽火,置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多少铮铮男儿不知所谓的死于边关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致令多少恩爱夫妻阴阳相离,待哺娇儿成为孤童,白发送黑发,又有多少父母哭断了肠。而这一切,全是谁所为?
“去年诏关之战,我家小姐,竭尽一切将那场战事化干戈为玉帛,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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