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夜,她被人下药,从军牢里带了出来。
醒过来以后,武功受制的她被困在了那一座神秘的庄园里。
她想逃,逃不脱;她大闹,无人理会……
直觉告诉她,幕后人必是燕北,可那人躲在暗处,没来见她。
她不会寻死,阿墨的仇一日不报,她就绝对不会轻生。
她忍,忍下所有屈辱。
她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楔机,她将以足够的耐心,完成她这辈子最后一件事:杀燕北。
那一个多月,她好吃好睡,养好身子,养足精神,就等那个男人探出头来。
一个月后的,七月十四,天生热,午夜狂雨,屋外一阵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玲珑睡前看了好一会儿医书,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却被噩梦惊醒,疾呼着“阿墨”惊坐而起,发现身上盖了一层薄毯,枕边的书已叫人收拾到榻边小几上,一阵淡淡的松子香在空气里飘浮着;原掌着留夜灯,不知何时已吹灭,亮着书桌前三盏明烛,明烛下另外翻开着一本《兵策》,那不是这房里的书。
她知道他来了。
房内不见人,玲珑狂奔而出,长发飘飘,仅着单衣。
到了外面,她才发现雨已止,月过中天,夜风颇大,吹的树枝沙沙作响。
庄园内院多为女卫,而外园则多精武侍卫看护,夜间巡逻不断,看守的很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今夜,园中却多了不少隐隐绰绰的影子藏身于树荫之下。
她看到不远处的松柏底下,站着两个人,正在那里站哨,一早就发现了她,冲她瞄了一眼,没理会。
而他们的正前方,则有人在月下舞剑,一阵阵凌厉的破空之声在夜色里迭荡开,唰唰唰,招招有力,式式强劲,似挟着满腔无处申诉的怒气,欲将那无形的仇敌斩碎劈烂……
她走近,凭着那明亮如洗的月光,看着那男人在空阔的场地上,在一片银白的剑光之中,似狂风似飓浪一般掀起一阵阵剑气,那粗喘声如龙吟虎啸,那暴吼声似惊天巨雷。
她不算很懂武功,但她看得来武功的优劣。
不得不说,如今的燕北,身手之好,这世上,只怕少有敌手,绝对可以与萧王,和阿墨一较长短。
那一刻,她顿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何等强大的男人,想要取他的命,那是天方夜潭,凭她几乎不可能做到!
要如何才能杀死他?
这是她再次见到他心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燕北一遍遍的练着剑,不知疲倦,直到月西斜,直到东方起白露,直到旭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直到累的倒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玲珑一动不动的站着,那松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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