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伴着走动声,扬起猎猎之声
太上皇拓跋躍痴痴呆呆的坐在轮椅上,无望是的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宫门咯咯打开的那会儿,他一动也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走进来
曾经勇夺帝位,成就千古帝业的儿郎,如今,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老头罢了:须发苍白,腰背蜷缩,哪还有当年力拔山兮的英雄气概
宋黎踱步走去,衣摆一摇又一晃,眼前浮现的是当年的种种——
阴山脚下,他,明静,拓跋躍,刀尖之上论英雄,拳脚之间称豪杰
江山引一曲,烈酒一壶,马上对饮,是何等的义气焕发
曾经,他们引为知已
曾经,他们亲密无间
曾经,他们一起傲视群雄
因为明静,他们成陌路,走上决裂,演变到如今这样一个局面——窃其江山,折其双翼,辱其自尊,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他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世上,既生躍,何生黎?
“拓跋躍,今儿个,你的长子拓跋刚回来了,你和静儿一起打下的江山,除了他,还有谁配拥有?至于你的祈儿,他活的已经够久了今儿个,我就送他下去见他的兄弟你看如何?”
拓跋躍面无表情,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但他的神志,还是清楚的
看,他的手,青筋暴横,显示了他的心情正处于极度愤怒当中,只是他的身子已经被药物侵蚀的差不多了所有的表皮肌肤都已经僵化
宋黎冷冷的看着,他越是愤怒,他越是痛快
“带走”
他会让他看看,他最最亏欠的儿子,是怎么一寸一寸在他面前死去的了——至今,明静在他怀里一丝丝凉透的感觉,宛若昨日,这种滋味,他自然得加倍的偿还到他身上去
御书房
慕倾城微笑着替拓跋弘按揉着穴位,修长的指尖在他的脸面上游走,她深深的看着这个男人,既满足,又怅然
满足的是,他很平静的接受了她
怅然的是,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
纳的妃子,他都有一一宠幸过
其实,也正常
历代皇帝,谁没三千后宫?
她是皇后,只能大度,只要有利于政局稳定,再多的女人,也只能承受,至少他不曾亏待了她,至少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愿意与她生死与共
“怕吗?”
耳边,他忽淡淡的问,睁开眼,惨淡的脸色,极为的平静
她一怔,明白他所说,他们的局境,可用山穷水尽的地部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子的
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想逃也没有地方逃
就刚刚,他告诉她:“宋黎造反了整个皇宫都已经被他控制了”
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当时,她的手,抖了抖,只轻轻“哦”了一声,再没有表现其全任何情绪,只顾着给他按穴位
“不怕你在哪,我在哪”
她轻轻的说:“你若有不测,我便不独活”
拓跋弘的眼神,深似汪洋,看不到底,伸手轻轻抚了抚这张令他迷恋的脸孔作为帝王,有太多的女子,想方设法,想成为皇帝的女人,她们,或是贪图荣华富贵,或是为了家族利益,或是为了得到人人艳羡的地位
她们对皇帝,多的是敬畏,很少有人,会如此无怨无悔的把皇帝当男人来爱
如果这一次,能平平安安的度过大劫,慕倾城,我一定好好待你
拓跋弘在心头低低的宣告
明天见,我继续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