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又哑又涩又吃力,这个身子的说话功能还有待开发。
不过,光是这一句,就叫那位看上去像母亲一样的女人,开心的大叫起来,猛的扑过来就把他狠狠抱住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家熙儿终于恢复神志了,终于能开始说话了。呜呜呜……我家小九终于不是傻子了!”
人家激动的说不出来话,往他身的直揩眼泪,把他的衣裳全弄湿了。
燕熙只觉脸上噌噌噌发烫,面红耳热起来:长这么大,还没被陌生人抱过呢,而且还抱的这么紧,她想谋杀他吗?
咳咳咳……
一阵干咳!
救命!
这位大娘,适可而止,适可而止,我有洁癖,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乱抱的呀!
这话,他可没说出来,心里想:要真这么说,身上这位,一定会当他是脑子残了。
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能抱。
考虑到人家的心情,没口出惊人之辞。
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远的母亲的味道!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切,他怎好意思去泼这善良女人的冷水?
至于那个做父亲的,看到这一幕,转过头,忍了一下眼泪,回过身时则憨然一笑,拍拍妻子的背直糗:
“瞅瞅,瞅瞅,儿子整天一把尿一把屎的拉身上时,你伤心,你哭,抱怨我一定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今天生生祸了九儿,如今九儿好了,你还哭,也不怕你儿子笑话!不哭了!”
声音是异常激动的。
与这对夫妻而言,儿子可以恢复神志,变的能言能语,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孰不知此子已非彼此。
但那又如何,他们不懂,他们只知这是他们生养的,他们不会在意。
燕熙看到这男人的脸,都笑成太阳脸了,目光一闪一闪,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高原男子特有的粗犷味儿,甚为豪迈,直起的腰板,就如山一般的高大。
做母亲的,这才破泣为笑,风韵犹存的老脸,尽是温婉端庄的笑容:
“对对对,不哭不哭,要笑,这可是值得开心的大喜事!”
手呢,还是紧紧握他,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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