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小看自己长大的老公公跪倒在脚下,心下其实明点他想说什么。但他还是问了。
“殿下聪明,应该知道老奴想说什么的……九公子意图不轨。殿下难道听之任之吗?”
顺公公悲痛的质问,不太敢大声叫嚷,生怕惊到了守殿之人,连同将自己也梆起来,如此的话,皇上当真就太危险了。
拓跋曦坐在龙榻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刚毅的脸孔,全是苍老之态,久久才问:
“顺公公,九哥是我同母异父的兄长是不是?”
这话一出话,顺公公的心顿时凉了,嘴上则低声争辩:
“那又如何?九无擎不忠不孝,人人可诛。”
拓跋曦恍若不闻,又问:“父皇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是不是?”
顺公公心头一痛,想了想,才道:“也未见得,殿下,那个叫伍燕的小姑娘不是很有能耐吗?”
“可是伍燕说,父皇就算救醒了,也活不得半年!”
犹显稚嫩的手掌握住那一只曾经苍劲有力,可拉开乌铁神弓的大手,病了这么久,手上的肉,开始掉了。
“顺公公,你希望能救醒父皇,然后将九哥绳之于法是不是?那我该如何自处?顺公公,你说,我是不是也该一死以谢天下,九哥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笑晏晏的脸蛋上全是痛苦的神色,年轻的脸孔哪还有以往那清如风、明似月的笑靥。
“殿下……”
顺公公看着心疼,可再心疼,国家大计还得顾。
“顺公公,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是对的,一边是父皇,一边是九哥,一边是四皇兄,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盼他们都好好的,难道是错的?
“可现在,不管我怎么做,都是错的,动一动,遭罪的是黎民百姓,你说我该怎么办?
“顺公公,你是没看到,昨夜里死了多少人?好多好多人……没了脚的,没了手的,没了头的……满地全是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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