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七彩毒蜈蚣!”
她忍不住辩了一句。
问题是现在不仅记档拿了,而且还出了人命了,最最紧要的是:唯一可以证其清白的证人死翘了——如今这情形,可称为:死无对证。
金凌郁闷之极的追加一句:“再说,我为什么要害清儿……我疼她都来不及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看你平常憨憨然然的样子,害起人命起来,还真是一点都含糊!”
绮姑姑不紧不慢的喝断了她的辩解,转头看向九无擎,跪下道:
“爷,这种家风绝不可以开了先例……想十几年前,琮王爷宠信一个舞姬,包庇其弑子之责,后琮王府无子嗣而出,皆夭折于妻妾之手,好好一个琮王府最终末落,今日,这金主子竟敢效法前人,怎生了得,必须杀一儆百,否则家无宁日……”
这话,铿锵有力。
九无擎斜目以视,银色面色冰冷无情,眼神深不可测,谁都不能揣测此人现在到底在思量着什么。
好一会儿后,他才高深莫测的反问一句:
“好一个杀一儆百!绮姑姑,我倒想问问您该怎么杀,又该怎么儆法吗?您别忘了了,金儿肚子里尚怀着我的孩子……而且,本公子以为,这事栽赃的可能性较大……”
“爷,皇子犯法,和庶民同罪,金儿虽然怀着身子,但您也不能因此而包庇不是?您曾在军中待过多年,军中纪律是何等的森严,您一向公私分明,广为士卒所祟敬,如今面对的虽是家事,可您若不能禀公而断,试问将来人夫人如何治家,您又以何在朝上立足……请公子三思……”
这绮姑姑原就是皇帝派下来的,平常的时候,倒是规规矩矩,恪守本份,今儿个这番话,却是有些刻意针对之嫌了,谁都知道她如今是夫人手下的得力助手——
这话一出,奴婢们皆在想,是不是夫人闺房寂寞生了怨气,以致于令这个奴才逮了机会就故意想把得宠的这位拉下马来。
宫慈感觉到众个目光全在有意无意的瞥她,心下暗暗叫苦,其实这事儿,栽赃嫁祸的痕迹很明显,但凡有点头脑的都可以看得出来,绮姑姑不是笨蛋,她之所以这般做,大约也真如表面看到这样,是在替她出气——有意在压那女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