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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麻,还是觉得钝钝的疼,还是在牵挂。
她刚刚才从寝殿走出来,实在不想看到任何与他有关的女人——无擎不许别人靠近他,皇帝允许,于是,近身照看成了元配的事,她就像傻瓜一样守在房里,看着那个女人尽心尽职的扮演着她妻子的角色。
她待不下去了,只能出来散心。
可到了外殿,越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岑乐、苳儿、娉儿带着那个孩子,正守着。她时不时还能听到那孩子轻轻软软的说着话:“娘亲,爹地病的很厉害吗?娘亲,爹爹是不是讨厌我?”
声音微微有带着怯。
看到这个孩子,她的心就揪疼,想到这个孩子,她整个儿都疼。
他有孩子呵!
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
瞎的!
原来那个娉儿,不仅仅是他的女人,还是他孩子的娘亲。
一抹惨淡的笑在喉咙里冒起来,他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只是其中一个,她堂堂公子青为何要陷在这种争风吃醋的地方,她可以一走了之的,挥一挥手,不带走半片云彩,过自己的简单日子去,潇洒自在。
可她却还在牵挂他!
现在,她明白了。
这就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难以启齿的事儿!
他一定是想跟她坦白他有“妻”女的事,但同时,他又怕她知道。
若是早知道了,也许,她已经离开,便没有了这十来天的亲密相处,从身体到心灵,深深的契合。
她可以不把宫慈、岑乐、苳儿当回事,可她无法忽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以及孩子背后那个孕育了她的女人:那孩子身体内流着他的血。那血肉上的联系,怎能轻易抹杀?
“金儿姐姐,你怎么躲在这里?”
眼前有人影晃过,是拓跋曦找了过来,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她就备感亲切。
金凌淡一笑,摸了摸手臂,懒的行礼,只道:“嗯,这里静,想耳根清净一下!”
说来,她是“奴才”,见得当朝太子,那得行叩跪之礼,可她不。不知道是骨子里的天性不允许她随意低头,还是她认定这孩子不会在意她的失礼。至少她不敢在皇帝面前随意放肆,大概是因为不想给无擎惹事儿吧——